镇山太岁指的哪三个人,太岁头上动土中太岁指什么

贾府中被称为守山太岁是谁?

没听说红楼梦中有守山太岁一说。
只知道红楼梦中有三个镇山太岁:
1.李纨
2.贾探春
3.薛宝钗
巡海夜叉是王熙凤。

红楼梦中的人物

红楼梦人物评析 史湘云
红楼写得唯美,美得让人沈醉,贯穿其中消极出世的思想在我欣赏美的同时,却不知不觉地病入膏肓,曾以为看破红尘,却不知自己已堕入迷津。
掩卷难忘的是那些并非十全十美的女孩子。她们虽各有不足,但真实,且各有其可爱之处。宝钗世故,却体贴人情,豁达从时;黛玉小性儿,然真诚;探春对生母未免过于绝情,但她高雅脱俗,柔中有刚,有理家之才。况且她们个个聪明美丽。大观园里的女孩子们,都各有其欣赏之处。与黛玉、宝钗鼎足而三的史湘云,我就非常欣赏她的性格,欣赏湘云的才华在大观园众佳丽中绝对有鹤立鸡群的优越感。
襁褓中,父母叹双亡.
纵居那绮罗丛,谁知娇养?
幸生来,英豪阔大宽宏量,从未将儿女私情略萦心上.
好一似,霁月光风耀玉堂.
厮配得才貌仙郎,博得个地久天长,
准折得幼年时坎坷形状.
终久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
这是尘寰中消长数应当,何必枉悲伤!
为史湘云正名:
曹公在写《红楼梦》的时候,独对海棠春睡的典故特别感兴趣,一而再,再而三地引以套用在湘云身上,反复渲染。湘云醉酒后,卧于山石僻处一个石凳子上,用鲛帕包了一包芍药花瓣枕着,已经香梦沉酣,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满头脸衣襟上皆是红香散乱,手中的扇子也掉到地下,半被落花埋了。大观园至纯至美的自然之子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至!
史湘云是以"天真豪爽"为其性格特征的。自小父母双亡,与林黛玉的身份颇为相似。但是她与具有叛逆性格的林黛玉之间几次发生冲突时,总是站在薜宝钗一边,对林黛玉进行露骨的攻击,因此,史湘云只能归到封建制度的拥护者的行列里。
湘云的结局,据推测,应是丈夫早亡,家破人亡。小时候问老一辈的老人,有的说她后来与贵族公子卫若兰结婚,婚后美满,但不久若兰死去,寂寞终生。有的说宝钗早卒,宝玉击,湘云沦为乞丐,最后宝玉与湘支结婚。不论有多少说法,史湘云的结局,与大观园里的众姐妹一样是悲剧性的。
湘云的正统思想非我所取,却喜爱她的性格。出身比黛玉还要孤苦的湘云,叔叔、婶婶显然没把她放在心上,家道中落,自免不了夜夜做活到三更,且不得有任何抱怨。然她的好处是不自苦,所以活得健康而乐观。正如她对黛玉所说:“你是个明白人,何必作此形象自苦。我也和你一样,我就不似你这样心窄,何况你又多病,还不自己保养。”她的乐天大方胜过黛玉多多了。如斯,为什么大家都同情林黛玉而忘掉那个比黛玉更苦的史湘云呢?是因为黛玉的招人同情,或是她有一部哀艳浪漫的爱情故事?宝玉和黛玉是由青梅竹马自然地发展为知己之爱,生死之恋。而史湘云却是非常一般的,由父母包办的婚姻。曹公在《红楼梦》第五回暗示读者,史湘云的婚姻也很不幸:“终久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但这种朦胧的暗示很难激发起读者多大的感情共鸣,所以史湘云不幸的婚姻没有在读者群里博到更多的同情。
我自认红楼女儿里,湘云无疑是一个光照人的角色,不输薛林。美貌是出众的,仪态是大方的,观园见客,老太太首先就安排薛、林、史,然后才轮到正经的孙女,自然因为是能为贾府增光的人物。她不同于黛玉的柔弱,宝钗的端雅,其最惹人爱的是她的娇憨。比如有点饶舌,把“二”念成了“爱”,比如敢醉卧芍药荫,敢割腥啖膻,穿上小子衣服。如此自然、健康、可爱的人物,在红楼中并不多见。
湘云的才华是与林、薛二人并肩的,无论吟诗填词,联对行令,她的敏捷、灵活、新巧都令人叹而观止。但她并不象黛玉恃才自傲,也不似宝钗藏拙,一举一动都爽朗大方,实在可爱得很。
湘云说话待人均出自真心,毫无遮拦,人家都让着林妹妹,偏她直言快语也不怕得罪人。她与宝钗交好,当黛玉取笑宝钗为宝玉执绋绣花时,她顾左右而言它,不肯与黛玉一起取笑。其为人率真,自然天成就比过宝钗。
象这样一个人物,以她的聪明实际,辅佐丈夫不成问题,以她的乐观开朗,应付家族关系不成问题,以她的健康和才华,教养几个出色的孩子不成问题。本该是一个贤妻良母,可叹命运竟如此悲惨,从小是“纵居那绮罗中,不知娇养”,好容易嫁个如意郎君,还是痨病,贤妻做不成,良母也不可能了。
宝钗和黛玉。一位深明大义,一位敏感多情。娶了薛固然是仕途经济被鞭策,娶了林难道不是整天哭哭笑笑揣摩芳心?累傻人也。红楼女儿里,我觉得最理想的太太,莫过于史大姑娘。有云:生子当如孙仲谋,娶妻当娶史湘云。前一句是名句,后一句是我杜撰。
湘云的美貌,自不待言。一身男装时,都“原比她打扮成女儿更俏丽了些”。美貌之外,健康也重要。红楼女儿,美丽的生命多,旺盛的生命少,一大半病病歪歪。黛玉从会吃饭起就吃药,宝钗有“热症”,强如王熙凤,最亲近的平儿也知她是死撑。湘云却体健貌端,割腥啖膻,烧烤鹿肉,全不当一回事。喝醉了酒,枕着芍药花在石头上露宿,香梦沉酣,也不言她感冒。
大观园里,才思可堪与钗黛一拼的,只湘云一人而已。芦雪庭、凹晶馆以及历次赛诗联句,湘云都来得快且多,芦雪庭一役,湘云有鹿肉助兴,诗思敏捷,独战宝琴、宝钗、黛玉。凹晶馆,有她的“寒潭渡鹤影”,方有黛玉的“冷月葬诗魂”。
素有“话口袋子”的湘云,香菱要学诗,不敢罗唆宝钗,就向湘云请教。湘云便“没昼没夜,高谈阔论起来”。这份热情,十二钗中,首屈一指。且心地纯真,所以心直口快。她说演戏的小旦“倒像林妹妹的模样儿”,又常常夸宝钗,又嘲笑宝玉在黛玉面前低声下气。虽然是口无遮拦,但凭着实话实说,心底光风霁月,也没人能真的跟她生气,就是黛玉也不行,只好拿宝玉撒火。
网上曾有人说,生在今日,湘云定是那种能陪着丈夫看足球,甚至比丈夫还更像“超级球迷”的女人。我信。湘云对生活永远兴味盎然,属于她的色明快、温暖,一如雪地里戴着的大红猩猩昭君套。那是湘云最配的颜色啊。
黛玉敏感,宝钗成熟,湘云豁达。如她的诗句:清冷香中抱膝吟。看着清冷这样的字,却有香,有抱膝的悠然,有吟诗的心境。透着一个乐观主义者的生活姿态。
黛玉时时觉出风刀霜剑的寒气,湘云大大咧咧行走其间,视若无物。人有时候是要活得粗率一些,才能快乐一些的。因为看不到陷阱,也不放它在心上,反而履险如夷。所谓“傻人有傻福”,说的大概就这意思吧。
有湘云才貌的现代女性并不少见,修炼湘云的个性,却不容易。放宽心怀,方能履险如夷。就是不当人太太,生活也会因此多一些乐趣,少一些困扰。
记得前些天,女朋友跟我说:“我这几天想了很多,......从此要做个沉静的好姑娘了。”
当时听到这句话,心中升起一阵莫名的甜蜜、酸楚和痛心,这大概是类似血液的味道吧。
第二天,我突然明白了那种感觉是什么。便是《红楼梦》上宝玉挨打之后,湘云心疼的跟宝玉说的那句话:“你可真是个明白晚了的!”
马上把这告诉她,她说“你可真是个明白晚了的”。我黯然无语。
探春评析
在曹雪芹的笔下,《红楼梦》诸裙钗中,真正属于贾府的只有四位小姐(元迎探惜)。其中重描写的人物是三小姐探春。她是透过林黛玉的眼睛向读者介绍的,小说写道:
不一时,只见三个奶妈并五六个丫鬟,簇拥着三个姊妹来了。第一个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精华,见之忘俗。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妆饰。
“俊眼修眉”倒还罢了,再加上“顾盼神飞,文精华”,怎能不让人“见之忘俗”!三小姐一出场就不同凡响。
其实,在我看来,曹雪芹描写三小姐探春的与众不同是多角度、多层次的,就连她的闺房,那气象的疏朗、格局的空间感,以及室内的每一件摆设,都活脱脱地写出了探春高贵的性情、独特的风格。小说第四十回中写道:
探春素喜阔朗;这三间屋子并不曾隔断。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槌。
这就是“秋爽斋”,人如其斋,斋如其人,一派清淡、高雅的气韵,就如那束白菊一样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然而,细心的读者一定会从那花梨大理石书案中看出冷硬的线条美,是探春理性人格的真实写照。汝窑花囊及囊中的白菊,既有主人的洒脱又有恣意的生活情趣。而那颜鲁公的书法,端庄雄伟,劲道郁勃,所具扛鼎之力,恰是探春怀有大丈夫之志的象征。
曹雪芹赐给探春一个“敏”字,这是最恰当最准确的评价。她性灵敏锐,作事敏捷,心地敏慧。贾府的人送她绰号“镇山太岁”,又称“玫瑰花儿”,好看扎人。说明探春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仪”,像一头藏爪狮子一样谁也招惹不得。倘若有人敢冒犯她,她就会像狮子一样伸爪扑倒任何人。因此,就连恃权横行的王熙凤也惧她三分。小说第五十五回王熙凤与平儿有一段对话,写出了对探春才干敏捷的评价来。文云:
还有一件,我虽知你极明白,恐怕你心里挽不过来,如今嘱咐你:他虽是姑娘家,心里却事事明白,不过是言语谨慎;他又比我知书识字,更利害一层了。如今俗语说“擒贼必先擒王”,他如今要作法开端,一定是先拿我开端。倘或他要驳我的事,你可别分辩,你只越恭敬,越说驳的是才好。千万别想着怕我没脸,和他一犟,就不好了。
第六十二回黛玉评价探春时对宝玉说:“你家三丫头倒是一个乖人。虽然叫他管些事,倒也一步儿不肯多走。差不多的人就作起威福来了。”宝玉道:她“最是心里有算计的人,岂止乖而已。”可谓评价中肯。王熙凤与探春都堪称现代女强人的典范,但是探春之所以高出王熙凤一头,最关键之处是探春“知书识字”,也就是文化素质高,所以王熙凤不得不承认探春比她“更利害一层了”。
如果说湘云的豪迈具有诗人气质、名士风度,那么探春的豪迈则更多地强调实现“自我”,希望生命之光能普照人间。她说过,自己但凡是一个男人就要到世上去干一番事业,正是要实现“自我”价值的心声。这是一种家的气魄和风度。正因为如此,在贾府中探春最早感觉出这个大家族所潜伏的种种危机。只有一个有头脑的人方能敏锐地体察出来,并且敢于指出它的弊端的严重后果。第七十四回发生“抄检大观园”之事,探春的伤心也好,愤怒也好,其实都是冲着一件事:这是自灭的征兆。她愤怒地说:“别忙,抄你们的日子有呢!”这才是探春担心的真正缘由。只有探春一人有如此深刻的认识,凤姐一流人物何能想到、看到、说出这一层来!
不过,探春之“敏”还有胎带来的“敏”——庶出的敏感。她生性反对迎春的懦弱忍受,也反对惜春的绕着是非走,她反对这种弱者行为。因此每当触及到她的出身时,她是不惜一切的抗争。这固然反映了她强的一面,但也透露她极为“敏感”的一面。有许多人评论到这件事时常以等级观念来批评探春。我以为在那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家族中,这不能不伤害探春的自尊心,但更重要的是她维护做人的尊严,她强烈地反对这种等级的束缚。当王善宝家的挨了她一巴掌后,她大怒地说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拉扯我的衣裳!我不过看着太太的面上,你又有几岁年纪,叫你一声“妈妈”,你就狗仗人势,天天作耗,在我们跟前逞脸!如今越发了不得了!你索性望我动手动脚的了!你打谅我是和你们姑娘那么好性儿,由着你们欺负,你就错了主意了……
声色俱厉,义正词严,这里维护的不仅是她个人的自尊心,而且维护整个家族的尊严。这种“狗仗人势”的奴才,欺负的不仅是一个小姐,是在颠倒一种社会关系,这才是探春所不能容忍的。
曹雪芹如此去写探春,是在塑造一个杰出的女家。然而她生于末世,命运不佳,只有千里东风与她相伴。这是探春的悲剧、贾家的悲剧,更是一个时代的悲剧!
她是贾氏四姊妹中的“尖子”,也是命运较好的一个。
小说反复写了探春的才情。特别是第五十五回“敏探春兴利除宿弊”,更集中地描写了她这一性格特点,表现了她的才情和干练。凤姐儿小产卧病,王夫人委托探春管理家事。她一登上“议事厅”,几件事一过手,荣府的管事娘子们便感觉到“探春精细处不让凤姐儿”;平儿警告众媳妇说:“果然招她动了大气,……你们就现吃不了的亏。她撒个娇儿,太太也得让她一二分,二奶奶也不敢怎么样”;“你们都看见了,二奶奶在这些大姑子小姑子里头,也就单惧她五分。”平儿向凤姐儿汇报了探春理家的情形之后,凤姐儿连连夸道:“好,好,好!好个三姑娘!我说她不错。”“心里嘴里都也来得,又是咱家的正人,太太又疼她……她又比我知书识字,更利害一层了。”她告诫平儿:“如今俗语说,擒贼必先擒王。她如今要作法开端,一定是先拿我开端。倘或她要驳我的回,你可别分辩,你只越恭敬,越说驳的是才好。”凤姐儿是善识人的,她非常欣赏探春的才情,决心要和她“协同”,拉她“做个臂膀”。贾琏的小厮兴儿“演说荣国府”时,说探春是“玫瑰花,又红又香,无人不爱的,只是有些扎手。”就连从不过问家事的宝玉、黛玉也说探春是个“最是心里有算计的”“乖人”。探春确实是贾氏姊妹中的佼佼者,她不仅是“心里有算计”,“事事明白”,“心里嘴里都也来得”,而且有心胸,有胆识,精明伶俐。她曾说:“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出得去,我早走了,立出一番事业来,那时自有一番道理。”贾母因贾赦要讨鸳鸯做妾而动怒,在责骂邢夫人和众人时,王夫人也被冤枉了;可是,众人见此情景,都不敢发一言。
探春有心的人,想王夫人虽有委屈,如何敢辩; 薛姨妈现是亲妹妹,自然也不好辩;宝钗也不便为姨母辩;李执、凤姐儿、宝玉一发不敢辩:这正用 着女孩儿之时——迎春老实,惜春小——因此,窗外听了一听,便走进来,陪笑向贾母道:“这事与太太什么相干?老太太想一想:也有大伯子的事,小婶子如何知道?
在“用着女孩儿之时,心里想得到,敢于冒贾母的盛怒站出来;并且能用一句话为疼爱自己的王夫人解冤,让老太太承认自己胡糊涂;恐怕在贾氏妹妹中只有探春一人。
在上边众人评论里,要数宝黛评论最为深刻,一语道出了探春的机灵聪敏、巧于心计、为人乖觉的思想性格的本质特征。她的这一性格特点,是有其社会历史根源的。
她有一个与生俱来的“致命伤”——庶出。这在“妻妾不分则家室乱,嫡庶无别则宗族乱的封建社会,使探春处于尴尬不利的境地:一方面她是主子姑娘,享有封建贵族的一切特权;另一方面,她又是“姨娘姑娘”、为世俗所轻。
正如兴儿向尤氏姊妹夸赞探春之后所说:“可惜不是太太养的。”凤姐在连夸探春三个“好”之后,也颇为惋惜地说:“只可惜她命薄,没托生太太肚子里。”她对平儿说:“将来攀亲,如今有一种轻狂人,先要打听姑娘是正出是庶出,多为庶出不要的。”
“庶出”,是探春的一块治不好、挖不掉的心病,使她形成一种独特的心态;尽力向贾政、王夫人一边靠,也竭力离赵姨娘远些,最好让别人忘记自己是起姨娘所生,只知道她是“主子姑娘”。
然而,她不仅无法改变“庶出”这个事实,而且她的生母赵姨娘偏偏又是一个自轻自贱,为众人所不齿的人物;胞弟贾环更是猥琐不堪,处处遭人嫌弃。
因而,探春更处于难堪的地步。她的亲舅舅赵国基死了;赵姨娘想向管家的探春多讨一些殡埋银子,遭到探春的拒绝。
赵姨娘哭闹说:“如今你舅舅死了,你多给了二三商银子,难道太太就不依你?分明太太是好太太,都是你们尖酸刻薄!......如今没有长翎毛就忘了根本,只‘拣高枝儿飞’去了。”探春没有听完,气的脸白气噎,哭问道:“谁是我舅舅?我舅舅早升了九省的检点了!那里又跑出一个舅舅来?我倒素昔按礼尊敬,怎么敬出这些亲戚来了?——既这么说,每日环儿出去,为什么赵国基又站起来?又跟他上学?为什么不拿出舅舅的款来?何苦来!谁不知道我是姨娘养的,必要过两三个月寻出由头来,彻底来翻腾一阵,怕人不知道,故意表白表白!也不知道是谁给谁没脸。”
请看,探春对“庶出”是多么敏感,反应是多么强烈!谁要一涉及“庶出”,就好像在她伤口处按了一把盐。一次,宝玉向探春学说赵姨娘因她给宝玉做鞋而不给贾环做鞋如何报怨时,探春登时发怒道:
“怎么,我是该做鞋的人吗?我不过闲着没事,做一双半双,爱给那个哥哥兄弟,随我的心,谁敢管我不成?”
当宝玉说赵姨娘心里“自然又有个想头了”时,
探春益发动了气。将头一扭,道:“连你也糊涂了。她那想头自然是有的,不过是那阴微鄙贱的见识,她只管这么想,我只认得老爷太大两个人,别人我一概不管。……什么偏的庶的,我也不知道。”
抄检大观图时,每到一处,都是伏首贴耳,任其抄检;唯独到了秋爽斋,遭到了探春的拒绝和抵抗。不但没有抄成,凤姐还遭到斥责。王善保家的挨了一记耳光。这自然也是出于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家族的利益,但这种魄力和胆识,却是探春独有。
时时处处表现出自己是“主子姑娘”的身份和地位,百般忌讳“庶出”,是探春心态的突出表现,也是她思想性格的本质特征。有人说,探春的封建等级观念极浓,她连自己的身生母亲都不承认,真是冷酷无情。诚然如此,但她为什么会这样呢?这是有深刻的社会历史根源的。生为女儿,这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已是不幸,更何况又是庶出?特别是在“一个个好像乌鸡眼,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的贾府,她要站隐脚跟,取得“主子姑娘”应有的尊严和地位,她必须割断与生母的天然脐带关系,与正室太太接上一条人工脐带关系。她的森严的等级观念和灭绝天性的冷酷无情,并非俱生而来,乃是封建社会的传统观念和封建贵族的伦理纲常所造成的。如果我们不从社会历史根源上去探讨,仅仅苟责于探春个人,那无疑是本末倒置。

唐僧在什么时候经历了取经第一难遇到的魔头是什么唐僧得到谁的相救...

唐僧取经在双叉岭遭遇第一难,
遇到了三个妖精,
分别是野牛精、熊罴精、老虎精,
所幸被太白金星搭救。
后来遇猛虎长蛇,
又得到猎户镇山太岁刘伯钦的保护。

红楼梦断文求证!

第五十五回 辱亲女愚妾争闲气 欺幼主刁奴蓄险心
【蒙回前总批:此回接上文,恰似黄钟大吕,后转出羽调商声,别有清凉滋味。】
且说元宵已过,只因当今以孝治天下,目下宫中有一位太妃欠安,故各嫔妃皆为之减膳谢妆,不独不能省亲,亦且将宴乐俱免。故荣府今岁元宵亦无灯谜之集。
刚将年事忙过,凤姐儿便小月了,在家一月,不能理事,天天两三个太医用药。凤姐儿自恃强壮,虽不出门,然筹画计算,想起什么事来,便命平儿去回王夫人,任人谏劝,他只不听。王夫人便觉失了膀臂,一人能有许多的精神?凡有了大事,自己主张;将家中琐碎之事,一应都暂令李纨协理。李纨是个尚德不尚才的,未免逞纵了下人。王夫人便命探春合同李纨裁处,只说过了一月,凤姐将息好了,仍交与他。谁知凤姐禀赋气血不足,兼年幼不知保养,平生争强斗智,心力更亏,故虽系小月,竟着实亏虚下来,一月之后,复添了下红之症。他虽不肯说出来,众人看他面目黄瘦,便知失于调养。王夫人只令他好生服药调养,不令他操心。他自己也怕成了大症,遗笑于人,便想偷空调养,恨不得一时复旧如常。谁知一直服药调养到八九月间,才渐渐的起复过来,下红也渐渐止了。此是后话。
如今且说目今王夫人见他如此,探春与李纨暂难谢事,园中人多,又恐失于照管,因又特请了宝钗来,托他各处小心,“老婆子们不中用,得空儿吃酒斗牌,白日里睡觉,夜里斗牌,我都知道的。凤丫头在外头,他们还有个惧怕,如今他们又该取便了。好孩子,你还是个妥当人,你兄弟妹妹们又小,我又没工夫,你替我辛苦两天,照看照看。凡有想不到的事,你来告诉我,别等老太太问出来,我没话回。那些人不好了,你只管说。他们不听,你来回我。别弄出大事来才好。”宝钗听说只得答应了。
时届孟春,黛玉又犯了嗽疾。湘云亦因时气所感,亦卧病于蘅芜苑,一天医药不断。探春同李纨相住间隔,二人近日同事,不比往年,来往回话人等亦不便,故二人议定:每日早晨皆到园门口南边的三间小花厅上去会齐办事,吃过早饭于午错方回房。这三间厅原系预备省亲之时众执事太监起坐之处,故省亲之后也用不着了,每日只有婆子们上夜。如今天已和暖,不用十分修饰,只不过略略的铺陈了,便可他二人起坐。这厅上也有一匾,题着“辅仁谕德”四字,家下俗呼皆只叫“议事厅”儿。如今他二人每日卯正至此,午正方散。凡一应执事媳妇等来往回话者,络绎不绝。
众人先听见李纨独办,各各心中暗喜,以为李纨素日原是个厚道多恩无罚的,自然比凤姐儿好搪塞。便添了一个探春,也都想着不过是个未出闺阁的青年小姐,且素日也最平和恬淡,因此都不在意,比凤姐儿前更懈怠了许多。只三四日后,几件事过手,渐觉探春精细处不让凤姐,只不过是言语安静,性情和顺而已。【庚辰双行夹批:这是小姐身份耳,阿凤未出阁想亦如此。】可巧连日有王公侯伯世袭官员十几处,皆系荣宁非亲即友或世交之家,或有升迁,或有黜降,或有婚丧红白等事,王夫人贺吊迎送,应酬不暇,前边更无人。他二人便一日皆在厅上起坐。宝钗便一日在上房监察,至王夫人回方散。每于夜间针线暇时,临寝之先,坐了小轿带领园中上夜人等各处巡察一次。他三人如此一理,更觉比凤姐儿当差时倒更谨慎了些。因而里外下人都暗中抱怨说:“刚刚的倒了一个‘巡海夜叉’,又添了三个‘镇山太岁’,越性连夜里偷着吃酒顽的工夫都没了。”
这日王夫人正是往锦乡侯府去赴席,李纨与探春早已梳洗,伺候出门去后,回至厅上坐了。刚吃茶时,只见吴新登的媳妇进来回说:“赵姨娘的兄弟赵国基昨日死了。昨日回过太太,太太说知道了,叫回姑娘奶奶来。”说毕,便垂手旁侍,再不言语。彼时来回话者不少,都打听他二人办事如何:若办得妥当,大家则安个畏惧之心;若少有嫌隙不当之处,不但不畏伏,出二门还要编出许多笑话来取笑。吴新登的媳妇心中已有主意,若是凤姐前,他便早已献勤说出许多主意,又查出许多旧例来任凤姐儿拣择施行。【庚辰双行夹批:可知虽有才干,亦必有羽翼方可。】如今他藐视李纨老实,探春是青年的姑娘,所以只说出这一句话来,试他二人有何主见。探春便问李纨。李纨想了一想,便道:“前儿袭人的妈死了,听见说赏银四十两。这也赏他四十两罢了。”吴新登家的听了,忙答应了是,接了对牌就走。探春道:“你且回来。”吴新登家的只得回来。探春道:“你且别支银子。我且问你:那几年老太太屋里的几位老姨奶奶,也有家里的也有外头的这两个分别。家里的若死了人是赏多少,外头的死了人是赏多少,你且说两个我们听听。”一问,吴新登家的便都忘了,忙陪笑回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赏多少谁还敢争不成?”探春笑道:“这话胡闹。依我说,赏一百倒好。若不按例,别说你们笑话,明儿也难见你二奶奶。”吴新登家的笑道:“既这么说,我查旧帐去,此时却记不得。”探春笑道:“你办事办老了的,还记不得,倒来难我们。你素日回你二奶奶也现查去?若有这道理,凤姐姐还不算利害,也就是算宽厚了!还不快找了来我瞧。再迟一日,不说你们粗心,反象我们没主意了。”吴新登家的满面通红,忙转身出来。众媳妇们都伸舌头,这里又回别的事。
一时,吴家的取了旧账来。探春看时,两个家里的赏过皆二十两,两个外头的皆赏过四十两。外还有两个外头的,一个赏过一百两,一个赏过六十两。这两笔底下皆有原故:一个是隔省迁父母之柩,外赏六十两;一个是现买葬地,外赏二十两。探春便递与李纨看了。探春便说:“给他二十两银子。把这帐留下,我们细看看。”吴新登家的去了。
忽见赵姨娘进来,李纨探春忙让坐。赵姨娘开口便说道:“这屋里的人都踩下我的头去还罢了。姑娘你也想一想,该替我出气才是。”一面说,一面眼泪鼻涕哭起来。探春忙道:“姨娘这话说谁,我竟不解。谁踩姨娘的头?说出来我替姨娘出气。”赵姨娘道:“姑娘现踩我,我告诉谁!”探春听说,忙站起来,说道:“我并不敢。”李纨也站起来劝。赵姨娘道:“你们请坐下,听我说。我这屋里熬油似的熬了这么大年纪,又有你和你兄弟,这会子连袭人都不如了,我还有什么脸?连你也没脸面,别说我了!”探春笑道:“原来为这个。我说我并不敢犯法违理。”一面便坐了,拿帐翻与赵姨娘看,又念与他听,又说道:“这是祖宗手里旧规矩,人人都依着,偏我改了不成?也不但袭人,将来环儿收了外头的,自然也是同袭人一样。这原不是什么争大争小的事,讲不到有脸没脸的话上。他是太太的奴才,我是按着旧规矩办。说办的好,领祖宗的恩典、太太的恩典;若说办的不均,那是他糊涂不知福,也只好凭他抱怨去。太太连房子赏了人,我有什么有脸之处;一文不赏,我也没什么没脸之处。依我说,太太不在家,姨娘安静些养神罢了,何苦只要操心。太太满心疼我,因姨娘每每生事,几次寒心。我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业,那时自有我一番道理。偏我是女孩儿家,一句多话也没有我乱说的。太太满心里都知道。如今因看重我,才叫我照管家务,还没有做一件好事,姨娘倒先来作践我。倘或太太知道了,怕我为难不叫我管,那才正经没脸,连姨娘也真没脸!”一面说,一面不禁滚下泪来。赵姨娘没了别话答对,便说道:“太太疼你,你越发拉扯拉扯我们。你只顾讨太太的疼,就把我们忘了。”探春道:“我怎么忘了?叫我怎么拉扯?这也问你们各人,那一个主子不疼出力得用的人?那一个好人用人拉扯的?”李纨在旁只管劝说:“姨娘别生气。也怨不得姑娘,他满心里要拉扯,口里怎么说的出来。”探春忙道:“这大嫂子也糊涂了。我拉扯谁?谁家姑娘们拉扯奴才了?他们的好歹,你们该知道,与我什么相干。”赵姨娘气的问道:“谁叫你拉扯别人去了?你不当家我也不来问你。你如今现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如今你舅舅死了,你多给了二三十两银子,难道太太就不依你?分明太太是好太太,都是你们尖酸刻薄,可惜太太有恩无处使。姑娘放心,这也使不着你的银子。明儿等出了阁,我还想你额外照看赵家呢。如今没有长羽毛,就忘了根本,只拣高枝儿飞去了!”探春没听完,已气的脸白气噎,抽抽咽咽的一面哭,一面问道:“谁是我舅舅?我舅舅年下才升了九省检点,那里又跑出一个舅舅来?我倒素习按理尊敬,越发敬出这些亲戚来了。既这么说,环儿出去为什么赵国基又站起来,又跟他上学?为什么不拿出舅舅的款来?何苦来,谁不知道我是姨娘养的,必要过两三个月寻出由头来,彻底来翻腾一阵,生怕人不知道,故意的表白表白。也不知谁给谁没脸?幸亏我还明白,但凡糊涂不知理的,早急了。”李纨急的只管劝,赵姨娘只管还唠叨。
忽听有人说:“二奶奶打发平姑娘说话来了。”赵姨娘听说,方把口止住。只见平儿进来,赵姨娘忙陪笑让坐,又忙问:“你奶奶好些?我正要瞧去,就只没得空儿。”李纨见平儿进来,因问他来做什么。平儿笑道:“奶奶说,赵姨奶奶的兄弟没了,恐怕奶奶和姑娘不知有旧例,若照常例,只得二十两。如今请姑娘裁夺着,再添些也使得。”探春早已拭去泪痕,忙说道:“又好好的添什么,谁又是二十四个月养下来的?不然也是那出兵放马背着主子逃出命来过的人不成?你主子真个倒巧,叫我开了例,他做好人,拿着太太不心疼的钱,乐的做人情。你告诉他,我不敢添减,混出主意。他添他施恩,等他好了出来,爱怎么添了去。”平儿一来时已明白了对半,今听这一番话,越发会意,见探春有怒色,便不敢以往日喜乐之时相待,只一边垂手默侍。
时值宝钗也从上房中来,探春等忙起身让坐。未及开言,又有一个媳妇进来回事。因探春才哭了,便有三四个小 鬟捧了沐盆、巾帕、靶镜 物来。此时探春因盘膝坐在矮板榻上,那捧盆的丫鬟走至跟前,便双膝跪下,高捧沐盆;那两个小丫鬟,也都在旁屈膝捧着巾帕并靶镜脂粉之饰。平儿见侍书不在这里,便忙上来与探春挽袖卸镯,又接过一条大手巾来,将探春面前衣襟掩了。探春方伸手向面盆中盥沐。那媳妇便回道:“回奶奶姑娘,家学里支环爷和兰哥儿的一年公费。”平儿先道:“你忙什么!你睁着眼看见姑娘洗脸,你不出去伺候着,先说话来。二奶奶跟前你也这么没眼色来着?姑娘虽然恩宽,我去回了二奶奶,只说你们眼里都没姑娘,你们都吃了亏,可别怨我。”唬的那个媳妇忙陪笑道:“我粗心了。”一面说,一面忙退出去。
探春一面匀脸,一面向平儿冷笑道:“你迟了一步,还有可笑的:连吴姐姐这么个办老了事的,也不查清楚了,就来混我们。幸亏我们问他,他竟有脸说忘了。我说他回你主子事也忘了再找去?我料着你那主子未必有耐性儿等他去找。”平儿忙笑道:“他有这一次,管包腿上的筋早折了两根。姑娘别信他们。那是他们瞅着大奶奶是个菩萨,姑娘又是个腼腆小姐,固然是托懒来混。”说着,又向门外说道:“你们只管撒野,等奶奶大安了,咱们再说。”门外的众媳妇都笑道:“姑娘,你是个最明白的人,俗语说,‘一人作罪一人当’,我们并不敢欺蔽小姐。如今小姐是娇客,若认真惹恼了,死无葬身之地。”平儿冷笑道:“你们明白就好了。”又陪笑向探春道:“姑娘知道二奶奶本来事多,那里照看的这些,保不住不忽略。俗语说‘旁观者清’,这几年姑娘冷眼看着,或有该添该减的去处二奶奶没行到,姑娘竟一添减,头一件于太太的事有益,第二件也不枉姑娘待我们奶奶的情义了。”话未说完,宝钗李纨皆笑道:“好丫头,真怨不得凤丫头偏疼他!本来无可添减的事,如今听你一说,倒要找出两件来 谜遄茫�还几 你这话。 探春笑道:“我一肚子气,没人煞性子,正要拿他奶奶出气去,偏他碰了来,说了这些话,叫我也没了主意了。”一面说,一面叫进方才那媳妇来问:“环爷和兰哥儿家学里这一年的银子,是做那一项用的?”那媳妇便回说:“一年学里吃点心或者买纸笔,每位有八两银子的使用。”探春道:“凡爷们的使用,都是各屋领了月钱的。环哥的是姨娘领二两,宝玉的是老太太屋里袭人领二两,兰哥儿的是大奶奶屋里领。怎么学里每人又多这八两?原来上学去的是为这八两银子!从今儿起,把这一项蠲了。平儿,回去告诉你奶奶,我的话,把这一条务必免了。”平儿笑道:“早就该免。旧年奶奶原说要免的,因年下忙,就忘了。”那个媳妇只得答应着去了。就有大观园中媳妇捧了饭盒来。
侍书素云早已抬过一张小饭桌来,平儿也忙着上菜。探春笑道:“你说完了话干你的去罢,在这里忙什么。”平儿笑道:“我原没事的。二奶奶打发了我来,一则说话,二则恐这里人不方便,原是叫我帮着妹妹们伏侍奶奶姑娘的。”探春因问:“宝姑娘的饭怎么不端来一处吃?”丫鬟们听说,忙出至檐外命媳妇去说:“宝姑娘如今在厅上一处吃,叫他们把饭送了这里来。”探春听说,便高声说道:“你别混支使人!那都是办大事的管家娘子们,你们支使他要饭要茶的,连个高低都不知道!平儿这里站着,你叫叫去。”
平儿忙答应了一声出来。那些媳妇们都忙悄悄的拉住笑道:“那里用姑娘去叫,我们已有人叫去了。”一面说,一面用手帕掸石矶上说:“姑娘站了半天乏了,这太阳影里且歇歇。”平儿便坐下。又有茶房里的两个婆子拿了个坐褥铺下,说:“石头冷,这是极干净的,姑娘将就坐一坐儿罢。”平儿忙陪笑道:“多谢。”一个又捧了一碗精致新茶出来,也悄悄笑说:“这不是我们的常用茶,原是伺候姑娘们的,姑娘且润一润罢。”平儿忙欠身接了,因指众媳 悄悄说道:“你们太闹的不象了。他是个姑娘家,不肯发威动怒,这是他尊重,你们就藐视欺负他。果然招他动了大气,不过说他个粗糙就完了,你们就现吃不了的亏。他撒个娇儿,太太也得让他一二分,二奶奶也不敢怎样。你们就这么大胆子小看他,可是鸡蛋往石头上碰。”众人都忙道:“我们何尝敢大胆了,都是赵姨奶奶闹的。”平儿也悄悄的说:“罢了,好奶奶们。‘墙倒众人推’,那赵姨奶奶原有些倒三不着两,有了事就都赖他。你们素日那眼里没人,心术利害,我这几年难道还不知道?二奶奶若是略差一点儿的,早被你们这些奶奶治倒了。饶这么着,得一点空儿,还要难他一难,好几次没落了你们的口声。众人都道他利害,你们都怕他,惟我知道他心里也就不算不怕你们呢。前儿我们还议论到这里,再不能依头顺尾,必有两场气生。那三姑娘虽是个姑娘,你们都横看了他。二奶奶这些大姑子小姑子里头,也就只单畏他五分。你们这会子倒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正说着,只见秋纹走来。众媳妇忙赶着问好,又说:“姑娘也且歇一歇,里头摆饭呢。等撤下饭桌子,再回话去。”秋纹笑道:“我比不得你们,我那里等得。”说着便直要上厅去。平儿忙叫:“快回来。”秋纹回头见了平儿,笑道:“你又在这里充什么外围的防护?”一面回身便坐在平儿褥上。平儿悄问:“回什么?”秋纹道:“问一问宝玉的月钱我们的月钱多早晚才领。”平儿道:“这什么大事。你快回去告诉袭人,说我的话,凭有什么事今儿都别回。若回一件,管驳一件;回一百件,管驳一百件。”秋纹听了,忙问:“这是为什么了?”平儿与众媳妇等都忙告诉他原故,又说:“正要找几件利害事与有体面的人开例作法子,镇压与众人作榜样呢。何苦你们先来碰在这钉子上。你这一去说了,他们若拿你们也作一二件榜样,又碍着老太太、太太;若不拿着你们作一二件,人家又说偏一个向一个,仗着老太太、太太威势的就怕,也不敢动,只拿着软的作鼻子头。你听听罢,二奶奶的事,他还要驳两件,才压的众人口声呢。”秋纹听了,伸舌笑道:“幸而平姐姐在这里,没的臊一鼻子灰。我赶早知会他们去。”说着,便起身走了。
接着宝钗的饭至,平儿忙进来伏侍。那时赵姨娘已去,三人在板床上吃饭。宝钗面南,探春面西,李纨面东。众媳妇皆在廊下静候,里头只有他们紧跟常侍的丫鬟伺候,别人一概不敢擅入。这些媳妇们都悄悄的议论说:“大家省事罢,别安着没良心的主意。连吴大娘才都讨了没意思,咱们又是什么有脸的。”他们一边悄议,等饭完回事。只觉里面鸦雀无声,并不闻碗箸之声。一时只见一个丫鬟将帘栊高揭,又有两个将桌抬出。茶房内早有三个丫头捧着三沐盆水,见饭桌已出,三人便进去了。一回又捧出沐盆并漱盂来,方有侍书、素云、莺儿三个,每人用茶盘捧了三盖碗茶进去。一时等他三人出来,侍书命小丫头子:“好生伺候着,我们吃饭来换你们,别又偷坐着去。”众媳妇们方慢慢的一个一个的安分回事,不敢如先前轻慢疏忽了。
探春气方渐平,因向平儿道:“我有一件大事,早要和你奶奶商议,如今可巧想起来。你吃了饭快来。宝姑娘也在这里,咱们四个人商议了,再细细问你奶奶可行可止。”平儿答应回去。
凤姐因问为何去了这一日,平儿便笑着将方才的原故细细说与他听了。凤姐儿笑道:“好,好,好,好个三姑娘!我说他不错。只可惜他命薄,没托生在太太肚里。”平儿笑道:“奶奶也说糊涂话了。他便不是太太养的,难道谁敢小看他,不与别的一样看了?”凤姐儿叹道:“你那里知道,虽然庶出一样,女儿却比不得男人,将来攀亲时,如今有一种轻狂人,先要打听姑娘是正出是庶出,多有为庶出不要的。殊不知别说庶出,便是我们的丫头,比人家的小姐还强呢。将来不知那个没造化的挑庶正误了事呢,也不知那个有造化的不挑庶正的得了去。”说着,又向平儿笑道:“你知道,我这几年生了多少省俭的法子,一家子大约也没个不背地里恨我的。我如今也是骑上老虎了。虽然看破些,无奈一时也难宽放;二则家里出去的多,进来的少。凡百大小事仍是照着老祖宗手里的规矩,却一年进的产业又不及先时。多省俭了,外人又笑话,老太太、太太也受委屈,家下人也抱怨刻薄;若不趁早儿料理省俭之计,再几年就都赔尽了。”平儿道:“可不是这话!将来还有三四位姑娘,还有两三个小爷,一位老太太,这几件大事未完呢。”风姐儿笑道:“我也虑到这里,倒也够了:宝玉和林妹妹他两个一娶一嫁,可以使不着官中的钱,老太太自有梯己拿出来。二姑娘是大老爷那边的,也不算。剩下三四个,满破着每人花上一万银子。环哥娶亲有限,花上三千两银子,不拘那里省一抿子也就够了。老太太事出来,一应都是全了的,不过零星杂项,便费也满破三五千两。如今再俭省些,陆续也就够了。只怕如今平空又生出一两件事来,可就了不得了。——咱们且别虑后事,你且吃了饭,快听他商议什么。这正碰了我的机会,我正愁没个膀臂。虽有个宝玉,他又不是这里头的货,纵收伏了他也不中用。大奶奶是个佛爷,也不中用。二姑娘更不中用,亦且不是这屋里的人。四姑娘小呢。兰小子更小。环儿更是个燎毛的小冻猫子,只等有热灶火坑让他钻去罢。真真一个娘肚子里跑出这个天悬地隔的两个人来,我想到这里就不伏。再者林丫头和宝姑娘他两个倒好,偏又都是亲戚,又不好管咱家务事。况且一个是美人灯儿,风吹吹就坏了;一个是拿定了主意,‘不干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也难十分去问他。倒只剩了三姑娘一个,心里嘴里都也来的,又是咱家的正人,太太又疼他,虽然面上淡淡的,皆因是赵姨娘那老东西闹的,心里却是和宝玉一样呢。比不得环儿,实在令人难疼,要依我的性早撵出去了。如今他既有这主意,正该和他协同,大家做个膀臂,【庚辰双行夹批:阿凤有才处全在择人收纳膀臂羽翼,并非一味以才自恃者,可知这方是大才。】我也不孤不独了。按正理,天理良心上论,咱们有他这个人帮着,咱们也省些心,于太太的事也有些益。若按私心藏奸上论,我也太行毒了,也该抽头退步。回头看了看,再要穷追苦克,人恨极了,暗地里笑里藏刀,咱们两个才四个眼睛,两个心,一时不防,倒弄坏了。趁着紧溜之中,他出头一料理,众人就把往日咱们的恨暂可解了。还有一件,我虽知你极明白,恐怕你心里挽不过来,如今嘱咐你:他虽是姑娘家,心里却事事明白,不过是言语谨慎;他又比我知书识字,更厉害一层了。如今俗语‘擒贼必先擒王’,他如今要作法开端,一定是先拿我开端。倘或他要驳我的事,你可别分辩,你只越恭敬,越说驳的是才好。千万别想着怕我没脸,和他一犟,就不好了。”平儿不等说完,便笑道:“你太把人看糊涂了。我才已经行在先,这会子又反嘱咐我。”凤姐儿笑道:“我是恐怕你心里眼里只有了我,一概没有别人之故,不得不嘱咐。既已行在先,更比我明白了。你又急了,满口里‘你’‘我’起来。”平儿道:“偏说‘你’!你不依,这不是嘴巴子,再打一顿。难道这脸上还没尝过的不成!”凤姐儿笑道:“你这小蹄子,要掂多少过子才罢。看我病的这样,还来怄我。过来坐下,横竖没人来,咱们一处吃饭是正经。”
说着,丰儿等三四个小丫头子进来放小炕桌。凤姐只吃燕窝粥,两碟子精致小菜,每日分例菜已暂减去。丰儿便将平儿的四样分例菜端至桌上,与平儿盛了饭来。平儿屈一膝于炕沿之上,半身犹立于炕下,陪凤姐儿吃了饭,【庚辰双行夹批:凤姐之才又在能邀买人心。】伏侍漱盥。漱毕,嘱咐了丰儿些话,方往探春处来。只见院中寂静,人已散出。要知端的
【蒙回末总批:噫!事有难易哉?探春以姑娘之尊、贾母之爱、以王夫人之付托、以凤姐之未谢事,暂代数月。而奸奴蜂起,内外欺侮,珠玑小事,突动风波,不亦难乎?以凤姐之聪明,以凤姐之才力,以凤姐之权术,以凤姐之贵宠,以凤姐之日夜焦劳,百般弥缝,犹不免骑虎难下,为移祸东兵之计,不亦难乎?况聪明才力不及凤姐,又无贾母之爱、姑娘之尊、太太之付托而欲左支右吾撑前达后,不更难乎?士方有志作一番事业,每读至此,不禁为之投书以起,三复流连而欲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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