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元中丞转运江淮,属虎的十二月出生好吗

转运使的基本简介

转运使,官名。中国唐代以后各王朝主管运输事务的中央或地方官职。首见于唐。唐玄宗开元二年(714),置水陆转运使,掌洛阳、长安间食粮运输事务。十八年(730),置江淮转运使,掌东南各道水陆转运。肃宗乾元元年(758),又置诸道转运使,掌全国榖物财货转输与出纳。代宗后,常由宰相兼领,有时与盐铁使并为一职,称盐铁转运使,并于诸道分置巡院,五代废巡院。宋初为集中财权,置诸路转运使掌一路财赋,并监察地方官吏,官高秩重者为都转运使,简称漕,实为府、州以上行政长官。皇帝出巡时有行在转运使,出兵征讨则有随军转运使。辽南面财赋官亦有都转运使与转运使,掌赋税钱谷仓库出纳与度量衡制度,各路置转运使。元、明有都转运盐使,清有都转盐运使,专管盐务,与唐、宋、辽、金转运使职责不同。
唐代建都长安﹐因关中地狭﹐产粮不敷食用﹐需仰给于盛产粮食的江淮。唐初﹐洛阳以东租粟先输纳洛阳含嘉仓﹐然后转运至长安以充太仓。其时中央职官较少﹐禄廪不多。每年转运一二十万石便足。唐高宗以后﹐官员激增﹐加以军需民食﹐漕运成为迫切问题﹐于是有设专使以负责漕运的必要。唐玄宗先天二年(713)﹐以李杰为陕州水陆发运使﹐此为专门设使之始。开元二年(714)﹐又以李杰为河南水陆发运使﹐改进洛阳至长安间的运输。以后河南尹常带此使﹐直到元和六年(811)始废。开元二十二年﹐以裴耀卿为江淮转运使﹐并增置副使。耀卿改进自江淮直至长安的全线漕运方法﹐变过去由江南租船直达洛阳的旷年长运法为沿线置仓﹑节级搬运法﹐以避免因江﹑淮﹑汴﹑河﹑洛水情不同而导致的船舶停滞和沉船损失﹔又改进黄河上的三门峡运道﹐于三门峡东西各置粮仓﹐凿三门北山十八里为陆运以避滩险﹐缩短了洛阳﹑陕州(今河南三门峡市西)间的陆运路程﹐使漕运量激增﹐基本解决了关中缺粮问题。自裴耀卿为使后﹐江淮转运使遂为常设使职。 安史之乱后﹐北方遭到战事破坏﹐社会生产衰落﹐不少藩镇赋税不再上缴﹐朝廷财政几乎全恃江淮赋税盐支持﹐江淮转运更为重要。唐代宗时刘晏为盐铁﹑转运二使﹐又在裴耀卿任江淮转运使时所采诸法的基础上改进漕运﹐增设和改建沿线转运仓﹐以盐利作漕运经费﹐雇用专门漕卒﹐建造适合各段水情的船只﹐节级转运﹐岁转粟一百十一万石﹐无升斗沉溺﹐运输量又大大提高。自刘晏后﹐盐铁﹑转运逐渐合为一使﹐称盐铁转运使。继任者皆循刘晏之法。 转运﹑盐铁合为一使后﹐原转运使下属的巡院及仓吏﹐即与盐铁使下属的场﹑监﹑巡院并职﹐另于扬州之扬子及江陵各设留后院﹐以盐铁转运副使主之﹐称为扬子留后﹑江陵留后﹐主持漕务盐利。唐宪宗元和五年(810)﹐曾以江陵留后充荆﹑衡﹑汉﹑沔以南两税使。扬子留后充江﹑淮以南两税使﹐使盐铁转运使的权力扩大到征收正税的范围。又盐铁转运各巡院之院官多带御史衔﹐宣宗大中四年(850)﹐御史中丞魏 奏请以此种院官推勘府州百姓诉事﹐则盐铁转运使有了处理诉讼之权。 盐铁转运使常兼宰相衔﹐或由重臣兼领﹔有时则以浙西观察使或淮南节度使领之。本使若在扬州﹐则以副使留长安﹐称为上都留后。盐铁转运之职﹐又曾按地区分为二使﹐如代宗永泰二年 (766)﹐刘晏充东畿﹑淮南﹑浙江东西﹑山南东道盐铁转运使﹐第五琦充京畿﹑关内﹑河东﹑剑南﹑山南西道盐铁转运使﹔唐德宗建中三年(782)﹐包佶充汴东盐铁水陆运使﹐崔纵充汴西盐铁水陆运使。自贞元以后﹐不复分区置使。此外﹐转运使亦有全国性和局部地区之分﹐如天宝末魏少游为朔方水陆运使﹐主持朔方六城的漕运。

王维写过什麽古诗

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潺。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
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
夏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
酬张少府
晚年惟好静,万事不关心。
自顾无长策,空知返旧林。
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
群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
渭城曲
渭城朝雨邑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鹿柴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竹里馆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送别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
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相思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归嵩山作
清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
流水如有意,暮禽相与还。
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
迢递嵩高下,归来且闭关。
终南山
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过香积寺
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
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
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
送梓州李使君
万壑树参天,千山响杜鹃。
山中一夜雨,树杪百重泉。
汉女输〔木童〕布,巴人讼芋田。
文翁翻教授,不敢倚先贤。
汉江临眺
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
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
终南别业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兴来美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送别
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
君言不得意,归卧南山陲。
但去莫复闻,白云无尽时。
秋夜曲
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
银筝夜久殷勤弄,心怯空房不忍归!
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青溪
言入黄花川,每逐青溪水。
随山将万转,趣途无百里。
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
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
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
请留盘石上,垂钓将已矣。
渭川田家
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
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
雉〔句隹〕麦苗秀,蚕眠桑叶稀。
田夫荷锄立,相见语依依。
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
西施咏
艳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
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
贱日岂殊众,贵来方悟稀。
邀人傅脂粉,不自著罗衣。
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
当时浣纱伴,莫得同车归。
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希!
送綦毋潜落第还乡
圣代无隐者,英灵尽来归。
遂令东山客,不得顾采薇。
既至金门远,孰云吾道非?
江淮度寒食,京洛缝春衣。
置酒长安道,同心与我违。
行当浮桂棹,未几拂荆扉。
远树带行客,孤城当落晖。
吾谋适不用,勿谓知音稀。
杂诗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送朱大入秦
避人五陵去, 宝剑值千金。
分手脱相赠, 平生一片心。
和贾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
绛帻鸡人送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向凤池头。
酬郭给事
洞门高阁霭馀辉,桃李阴阴柳絮飞。
禁里疏钟官舍晚,省中啼鸟吏人稀。
晨摇玉佩趋金殿,夕奉天书拜琐闱。
强欲从君无那老,将因卧病解朝衣。
奉和圣制从蓬莱向兴庆阁道中留春雨中春望之作应制
渭水自萦秦塞曲,黄山旧绕汉宫斜。
銮舆迥出千门柳,阁道回看上苑花。
云里帝城双凤阙,雨中春树万人家。
为乘阳气行时令,不是宸游玩物华。
积雨辋川庄作
积雨空林烟火迟,蒸藜炊黍饷东□(挢蛿去三点水加草头)。
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
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
野老与人争席罢,海鸥何事更相疑。
和贾舍人早朝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送张五归山
送君尽惆怅,复送何人归。
几日同携手,一朝先拂衣。
东山有茅屋,幸为扫荆扉。
当亦谢官去,岂令心事违。
新晴野(一作晚)望
新晴原野旷。极目无氛垢。
郭门临渡头。村树连溪口。
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
农月无闲人。倾家事南亩。
黄花川
危径几万转,数里将三休。
回环见徒侣,隐映隔林丘。
飒飒松上雨,潺潺石中流。
静言深溪里,长啸高山头。
望见南山阳,白露霭悠悠。
青皋丽已净,绿树郁如浮。
曾是厌蒙密,旷然销人忧。
崔濮阳兄季重前山兴
秋色有佳兴,况君池上闲。
悠悠西林下,自识门前山。
千里横黛色,数峰出云间。
嵯峨对秦国,合沓藏荆关。
残雨斜日照,夕岚飞鸟还。
故人今尚尔,叹息此颓颜。
老将行
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骑。
射杀山中白额虎,肯数邺下黄须儿!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汉兵奋迅如霹雳,虏骑崩腾畏蒺藜。
卫青不败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
自从弃置便衰朽,世事蹉跎成白首。
昔时飞箭无全目,今日垂杨生左肘。
路旁时卖故侯瓜,门前学种先生柳。
苍茫古木连穷巷,寥落寒山对虚牖。
誓令疏勒出飞泉,不似颍川空使酒。
贺兰山下阵如云,羽檄交驰日夕闻。
节使三河募年少,诏书五道出将军。
试拂铁衣如雪色,聊持宝剑动星文。
愿得燕弓射大将,耻令越甲鸣吾君。
莫嫌旧日云中守,犹堪一战取功勋!
桃源行
渔舟逐水爱山春,两岸桃花夹古津。
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青溪不见人。
山口潜行始隈〔阝奥〕,山开旷望旋平陆。
遥看一处攒云树,近入千家散花竹。
樵客初传汉姓名,居人未改秦衣服。
居人共住武陵源,还从物外起田园。
月明松下房栊静,日出云中鸡犬喧。
惊闻俗客争来集,竞引还家问都邑。
平明闾巷扫花开,薄暮渔樵乘水入。
初因避地去人间,及至成仙遂不还。
峡里谁知有人事?世中遥望空云山。
不疑灵境难闻见,尘心未尽思乡县。
出洞无论隔山水,辞家终拟长游衍。
自谓经过旧不迷,安知峰壑今来变?
当时只记入山深,青溪几曲到云林。
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
洛阳女儿行
洛阳女儿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馀。
良人玉勒乘骢马,侍女金盘脍鲤鱼。
画阁朱楼尽相望,红桃绿柳垂檐向。
罗帷送上七香车,宝扇迎归九华帐。
狂夫富贵在青春,意气骄奢剧季伦。
自怜碧玉亲教舞,不惜珊瑚持与人。
春窗曙灭九微火,九微片片飞花琐。
戏罢曾无理曲时,妆成只是薰香坐。
城中相识尽繁华,日夜经过赵李家。
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
早春行
紫梅发初遍,黄鸟歌犹涩。
谁家折杨女,弄春如不及。
爱水看妆坐,羞人映花立。
香畏风吹散,衣愁露沾湿。
玉闺青门里,日落香车入。
游衍益相思,含啼向帷。
忆君长入梦,归晚更生疑。
不及红檐燕,双栖绿草时。
从岐王过杨氏别业应教杨子谈经所、淮王我酒过。
兴间略鸟缓,坐久落花多。
经转回银烛,林开散工可。
严城时未启,前路拥第歌。
从岐王在宴卫家山地应教
座客香貂满,宫娃绍使张。
涧花轻粉色,山月少灯光。
积翠纱富睛,飞泉绣产原。
还将歌舞出,归路莫愁长。
同崔员外秋育寓直
建礼高秋夜,承明候晓过。
九门寒温彻,万井晤钟多。
月回藏珠斗,云消出绝河。
更渐衰朽质,南陌共鸣何。
寄荆州张丞相
所思竟何在,帐望深荆门。
举世无相识,终身思旧思。
方将与农圃,艺植老丘园。
目尽南飞雁,何由寄一言。
酬虞部苏员外过蓝田别业不见留之作
贫居依谷口,乔木带荒村。
石路枉回驾,山家难候门。
渔舟胶标浦,猪火烧寒原。
唯有白云外,疏钟闻夜猿。
送张判官赴河西
单车曾出塞,报国敢邀勋。
见逐张征虏,今思霍冠军。
沙平连白云,蓬卷入黄云。
慷慨倚长剑,高歌一进君。
送丘为落第归江东
传君不得意,况复柳条春。
为客黄金尽,还家白发新。
五湖三亩宅、万里一归人。
知尔不能荐,羞称献纳座。
送友人前归
万里春应反,三江雁亦稀。
连天汉水广,孤客郢城归。
郧国稻苗秀,楚人范米肥。
悬知倚门望,遥识老菜衣。
杂诗 少年行 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红豆
送别 归嵩山作 鹿柴 送元二使安西
使至塞上 竹里馆 山居秋暝 送别
出塞作 鸟鸣涧 观猎 过香积寺
积雨辋川庄作 送綦毋潜落第还乡 桃源行 汉江临眺
长生草 山中 哭孟浩然 青溪
老将行 洛阳女儿行 木兰柴 孟城坳
和贾至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 漆园 送梓州李使君 栾家濑
文杏馆 西施咏 菩提寺私成口号 奉和圣制从蓬莱向兴庆阁道中……
渭城曲 终南别业 欹湖 偶然作六首
渭川田家 酬张少府 息夫人 渭川田家
新晴野望 红牡丹 归辋川作 春中田园作
秋夜曲 送沈子归江东(一作送沈子福之江东) 戏赠张五弟諲三首 送秘书晁监还日本国
奉和圣制从蓬莱向兴庆阁道中留春雨中春望之 送友人归山歌二首 冬夜书怀 桃源行
陇头吟 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扶南曲歌词五首 辛夷坞
终南山 新秦郡松树歌 燕支行 洛阳女儿行 ( 册4 卷125 页1258a)
与胡居士皆病寄此诗兼示学人二首 晦日游大理韦卿城南别业四声依次用各六韵 伊州歌 同比部杨员外十五夜游有怀静者季
送李睢阳 戏赠张五弟諲三首(时在常乐东园,走笔成) 酬郭给事 鱼山神女祠歌
同卢拾遗过韦给事东山别业二十韵,给事首春 献始兴公 同庐拾遗过韦(一作章。非)给事东山别业二 丁宇田家有赠
送韦大夫东京留守 送魏郡李太守赴任 瓜园诗(并序)? 晦日游大理韦卿城南别业四声依次用各六韵
书事 扶南曲歌词五首 登楼歌 榆林郡歌
哭殷遥 春夜竹亭赠钱少府归蓝田 胡居士卧病遗米因赠人 蓝田山石门精舍 ?
观别者 赠郭给事 送綦毋潜落第还乡 赠李颀
送康太守 自大散以往深林密竹磴道盘曲四五十里至黄牛 送崔五太守 双黄鹄歌送别
送神 雪中忆李楫 寄河上段十六 杂曲歌辞·少年行四首
和贾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 听百舌鸟 田园乐七首(一作辋川六言,第六首一作皇甫 燕支行(时年二十一)
宋进马哀词 与胡居士皆病寄此诗兼示学人二首 黎拾遗昕裴秀才迪见过秋夜对雨之作 慕容承携素馔见过
恭懿太子挽歌五首 寄荆州张丞相 冬晚对雪忆胡居士家(一作王劭诗,非) 送严秀才还蜀
纳凉 济上四贤咏(三首。济州官舍作) 饭覆釜山僧 故南阳夫人樊氏挽歌
夷门歌 寓言二首 赠从弟司库员外絿 从军行
早春行 早朝 渭城曲 送权二
休假还旧业便使 同崔傅答贤弟 故人张諲工诗善易卜兼能丹青草隶顷以诗见赠 谒璿上人(并序)
过李楫宅 韦侍郎山居 赠祖三咏 奉寄韦太守陟
送张舍人佐江州同薛璩十韵 送从弟蕃游淮南 送高适(一作道非)弟耽归临淮作 别弟缙后登青龙寺望蓝田山
别綦毋潜 老将行 林园即事寄舍弟紞(次荆州时作) 赠刘蓝田(一作卢象诗)
黄雀痴 寒食城东即事 横吹曲辞·陇头吟 送祢郎中
送李太守赴上洛 济州过赵叟家宴 三月三日勤政楼侍宴应制 辋川集·宫槐陌
相和歌辞·祠渔山神女歌·送神 相和歌辞·班婕妤三首 送殷四葬(一作哭殷遥) 与卢员外象过崔处士兴宗林亭
山茱萸 送韦评事 杂诗三首 左掖梨花(一作海棠。与丘为、皇甫冉同作)
不遇咏 青雀歌 答张五弟 奉和圣制天长节赐宰臣歌应制
酬黎居士淅川作(昙壁上人院走笔成) 酬诸公见过(时官未出,在辋川庄) 奉和圣制登降圣观与宰臣等同望应制 奉和圣制御春明楼临右相园亭赋乐贤诗应制
献始兴公(时拜右拾遗) 寄崇梵僧(崇梵寺近东阿覆釜村) 故南阳夫人樊氏挽歌 留别山中温古上人兄并示舍弟缙
冬日游览 送高适弟耽归临淮作(坐上作) 蓝田山石门精舍 奉和杨驸马六郎秋夜即事
晚春严少尹与诸公见过 郑果州相过 韦给事山居 资圣寺送甘二
留别山中温古上人兄并示舍弟缙 赠房卢氏琯 秋夜独坐怀内弟崔兴宗 送綦毋秘(一作校)书弃官还江东
过太乙观贾生房 李陵咏 羽林骑闺人 叹白发
奉和圣制登降圣观与宰臣等同望应制 座上走笔赠薛璩慕容损 陇西行 奉和圣制送不蒙都护兼鸿胪卿归安西应制
奉和圣制御春明楼临右相园亭赋乐贤诗应制 李(一作石)处士山居 苦热行 宿郑州
和使君五郎西楼望远思归 至滑州隔河望黎阳忆丁三寓 华岳 渭川田家
与卢象集朱家 夏日过青龙寺谒操禅师(与裴迪同作) 故太子太师徐公挽歌四首 故西河郡杜太守挽歌三首
凉州郊外游望(时为节度判官,在凉州作) 春日上方即事 喜祖三至留宿 秋夜独坐(一作冬夜书怀)
酬虞部苏员外过蓝田别业不见留之作 酬严少尹徐舍人见过不遇 酬贺四赠葛巾之作 和尹谏议史馆山池
青雀歌(与卢象、崔兴宗、裴迪、弟缙同赋) 送孙二 送李判官赴东江 送刘司直赴安西
送赵都督赴代州得青字 自大散以往,深林密竹,磴道盘曲四五十里至 齐州送祖三(一作河上送赵仙舟,又作淇上别 济上四贤咏·郑霍二山人(一作寄崔郑二山人
赠祖三咏(济州官舍作) 赠裴迪 菩提寺禁口号又示裴迪 崔九弟欲往南山马上口号与别
题友人云母障子(时年十五) 崔兴宗写真咏 阙题二首 灵云池送从弟
齐州送祖二(一作送别) 赠裴旻将军 寒食汜上作(一作途中口号) 戏题辋川别业
戏题盘石 凉州赛神(时为节度判官,在凉州作) 戏嘲史寰 叹白发
疑梦 句 相和歌辞·祠渔山神女歌·迎神 辋川集·南垞
辋川集·白石滩 过沈居士山居哭之 奉和圣制从蓬莱向兴庆阁道中留春雨中春望之 春日直门下省早朝(时为右补阙)
和仆射晋公扈从温汤(时为右补阙) 和宋中丞夏日游福贤观天长寺寺即陈左相宅所 留别丘为 愚公谷三首(青龙寺与黎昕戏题)
杂诗 奉和圣制上巳于望春亭观禊饮应制 奉和圣制重阳节宰臣及群官上寿应制 青龙寺昙璧上人兄院集
晓行巴峡 河南严尹弟见宿弊庐访别人赋十韵 田家 清如玉壶冰(京兆府试,时年十九)
赋得秋日悬清光 奉和圣制暮春送朝集使归郡应制 留别钱起 上张令公
敕赐百官樱桃(时为文部郎) 哭祖六自虚(时年十八) 游悟真寺(一作王缙诗) 哭褚司马
和太常韦主簿五郎温汤寓目之作 既蒙宥罪旋复拜官,伏感圣恩窃书鄙意,兼奉 过乘如禅师萧居士嵩丘兰若 酌酒与裴迪
辋川别业 早秋山中作 辋川集·北垞 辋川集·椒园
皇甫岳云溪杂题五首·莲花坞 皇甫岳云溪杂题五首·鸬鹚堰 皇甫岳云溪杂题五首·上平田 皇甫岳云溪杂题五首·萍池
答裴迪辋口遇雨忆终南山之作 山中寄诸弟妹 闻裴秀才迪吟诗因戏赠 赠韦穆十八
临高台送黎拾遗 别辋川别业 辋川集·柳浪 辋川集·金屑泉
辋川集·临湖亭 辋川集·华子冈 辋川集·斤竹岭 辋川集·木兰柴
辋川集·茱萸沜 送王尊师归蜀中拜扫 少年行四首 问寇校书双溪
寄崇梵僧 送魏郡李太守赴任 迎神 奉和圣制送不蒙都护兼鸿胪卿归安西应制
济上四贤咏·成文学 别弟妹二首(一作卢象诗) 夷门歌 同比部杨员外十五夜游有怀静者季
送张舍人佐江州同薛璩十韵(走笔成) 崔濮阳兄季重前山兴(山西去亦对维门) 丁寓田家有赠 谒璿上人
瓜园诗 送封太守 送李员外贤郎 送崔三往密州觐省
送孟六归襄阳(一作张子容诗) 送宇文三赴河西充行军司马 送杨长史赴果州 黄雀痴(杂言走笔)
送丘为落第归江东 酬比部杨员外暮宿琴台朝跻书阁率尔见赠之作 送张判官赴河西 送岐州源长史归(同在崔常侍幕中,时常侍已
送张道士归山 同崔兴宗送衡岳瑗公南归 待储光羲不至 听宫莺
淇上田园即事 泛前陂 登河北城楼作 千塔主人
晚春归思 戏题示萧氏甥 故南阳夫人樊氏挽歌 过福禅师兰若
登裴秀才迪小台 游李山人所居因题屋壁 山居即事 青溪
送张五归山 齐州送祖三? 送陆员外 赠刘蓝田
林园即事寄舍弟紞 赠裴十迪 早入荥阳界 渡河到清河作
赠吴官 苑舍人能书梵字兼达梵音,皆曲尽其妙,戏为 燕子龛禅师 送宇文太守赴宣城
奉送六舅归陆浑 送缙云苗太守 辋川闲居 春园即事
过崔驸马山池 过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与裴迪同作) 登辨觉寺 达奚侍郎夫人寇氏挽词二首
送孙秀才(《纪事》作王缙诗) 奉和圣制庆玄元皇帝玉像之作应制 奉和圣制与太子诸王三月三日龙池春禊应制 送钱少府还蓝田
送丘为往唐州 送元中丞转运江淮(一作钱起诗) 送崔九兴宗游蜀 送崔兴宗
送平澹然判官 送邢桂州 初出济州别城中故人(一作被出济州) 送张五諲归宣城
送友人南归 送贺遂员外外甥 送方城韦明府 纳凉
李陵咏(时年十九) 济上四贤咏·崔录事 送从弟蕃游淮南 送李睢阳(一本以前九句自为一首)
奉和圣制天长节赐宰臣歌应制 双黄鹄歌送别(时为节度判官,在凉州作) 送友人归山歌二首(离骚题作山中人) 白鼋涡(杂言走笔)
奉和圣制赐史供奉曲江宴应制 从岐王过杨氏别业应教 从岐王夜宴卫家山池应教 早朝
同崔员外秋宵寓直 故人张諲工诗善易卜兼能丹青草隶,顷以诗见 燕子龛禅师 寓言二首(次首《律髓》入侠少类,作卢象《
送綦毋秘书弃官还江东 秋夜独坐怀内弟崔兴宗 赠徐中书望终南山歌 春日与裴迪过新昌里访吕逸人不遇
送方尊师归嵩山 送杨少府贬郴州 苑舍人能书梵字兼达梵音,皆曲尽其妙,戏为 重酬苑郎中(时为库部员外)
敕借岐王九成宫避暑应教 大同殿柱产玉芝,龙池上有庆云神光照殿,百 赠焦道士 赠东岳焦炼师
奉和圣制十五夜然灯继以酺宴应制 奉和圣制幸玉真公主山庄因题石壁十韵之作应 和陈监四郎秋雨中思从弟据 三月三日曲江侍宴应制
酬慕容十一 过始皇墓(时年十五,一作二十一) 东溪玩月(一作王昌龄诗) 沈十四拾遗新竹生读经处同诸公之作
杂诗 投道一师兰若宿 游化感寺 春过贺遂员外药园
过卢四员外宅看饭僧共题七韵 送熊九赴任安阳 山中示弟

张中丞轶事 翻译~~

张中丞传后叙
〔唐〕韩愈

【题解】张中丞,即张巡(709—757),邓州南阳(今河南省南阳市)人。唐玄宗开元末进士,由太子通事舍人出任清河县令,调真源县令。安史乱起,张巡在雍丘一带起兵抗击,后与许远同守睢阳(今河南省商丘市),肃宗至德二载(757)城破被俘,与部将三十六人同时殉难。乱平以后,朝廷小人竭力散布张许降贼有罪的流言,为割据张目。韩愈感愤于此,遂于元和二年(807)继李翰撰《张巡传》(今佚)之后,写了这篇后叙,为英雄人物谱写了一曲慷慨悲壮的颂歌。全文感情激荡,褒贬分明,议论叙事互为表里,不分宾主,其“截然五段,不用钩连,而神气流注,章法浑成”(高步瀛《唐宋文举要》引方苞语)。文中关于南霁云拒食断指、抽矢射塔,张巡诵读《汉书》、起旋众泣等细节描写颊上添毫,传神写意,形象栩栩如生,光采照人。中丞,张巡驻守睢阳时朝廷所加的官衔。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1〕,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2〕,得李翰所为《张巡传》〔3〕。翰以文章自名〔4〕,为此传颇详密。然尚恨有阙者:不为许远立传〔5〕,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6〕。
远虽材若不及巡者,开门纳巡〔7〕,位本在巡上。授之柄而处其下〔8〕,无所疑忌,竟与巡俱守死,成功名,城陷而虏,与巡死先后异耳〔9〕。两家子弟材智下〔10〕,不能通知二父志〔11〕,以为巡死而远就虏,疑畏死而辞服于贼。远诚畏死,何苦守尺寸之地,食其所爱之肉〔12〕,以与贼抗而不降乎?当其围守时,外无蚍蜉蚁子之援〔13〕,所欲忠者,国与主耳,而贼语以国亡主灭〔14〕。远见救援不至,而贼来益众,必以其言为信;外无待而犹死守〔15〕,人相食且尽,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所矣。远之不畏死亦明矣!乌有城坏其徒俱死,独蒙愧耻求活?虽至愚者不忍为,呜呼!而谓远之贤而为之邪?
说者又谓远与巡分城而守,城之陷,自远所分始〔16〕。以此诟远,此又与儿童之见无异。人之将死,其藏腑必有先受其病者;引绳而绝之,其绝必有处。观者见其然,从而尤之,其亦不达于理矣!小人之好议论,不乐成人之美,如是哉!如巡、远之所成就,如此卓卓,犹不得免,其他则又何说!
当二公之初守也,宁能知人之卒不救,弃城而逆遁?苟此不能守,虽避之他处何益?及其无救而且穷也,将其创残饿嬴之余〔17〕,虽欲去,必不达。二公之贤,其讲之精矣〔18〕!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19〕,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当是时,弃城而图存者,不可一二数;擅强兵坐而观者,相环也。不追议此,而责二公以死守,亦见其自比于逆乱,设淫辞而助之攻也。
愈尝从事于汴徐二府〔20〕,屡道于两府间,亲祭于其所谓双庙者〔21〕。其老人往往说巡、远时事云: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也〔22〕,贺兰嫉巡、远之声威功绩出己上,不肯出师救;爱霁云之勇且壮,不听其语,强留之,具食与乐,延霁云坐。霁云慷慨语曰:“云来时,睢阳之人,不食月余日矣!云虽欲独食,义不忍;虽食,且不下咽!”因拔所佩刀,断一指,血淋漓,以示贺兰。一座大惊,皆感激为云泣下。云知贺兰终无为云出师意,即驰去;将出城,抽矢射佛寺浮图,矢着其上砖半箭,曰:“吾归破贼,必灭贺兰!此矢所以志也。”愈贞元中过泗州〔23〕,船上人犹指以相语。城陷,贼以刃胁降巡,巡不屈,即牵去,将斩之;又降霁云,云未应。巡呼云曰:“南八〔24〕,男儿死耳,不可为不义屈!”云笑曰:“欲将以有为也;公有言,云敢不死!”即不屈。
张籍曰:“有于嵩者,少依于巡;及巡起事,嵩常在围中〔25〕。籍大历中于和州乌江县见嵩〔26〕,嵩时年六十余矣。以巡初尝得临涣县尉〔27〕,好学无所不读。籍时尚小,粗问巡、远事,不能细也。云:巡长七尺余,须髯若神。尝见嵩读《汉书》,谓嵩曰:‘何为久读此?’嵩曰:‘未熟也。’巡曰:‘吾于书读不过三遍,终身不忘也。’因诵嵩所读书,尽卷不错一字。嵩惊,以为巡偶熟此卷,因乱抽他帙以试〔28〕,无不尽然。嵩又取架上诸书试以问巡,巡应口诵无疑。嵩从巡久,亦不见巡常读书也。为文章,操纸笔立书,未尝起草。初守睢阳时,士卒仅万人〔29〕,城中居人户,亦且数万,巡因一见问姓名,其后无不识者。巡怒,须髯辄张。及城陷,贼缚巡等数十人坐,且将戮。巡起旋,其众见巡起,或起或泣。巡曰:‘汝勿怖!死,命也。’众泣不能仰视。巡就戮时,颜色不乱,阳阳如平常。远宽厚长者,貌如其心;与巡同年生,月日后于巡,呼巡为兄,死时年四十九。”嵩贞元初死于亳宋间〔30〕。或传嵩有田在亳宋间,武人夺而有之,嵩将诣州讼理,为所杀。嵩无子。张籍云。
——选自东雅堂校刊本《昌黎先生集》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晚上,我和吴郡张籍翻阅家中的旧书,发现了李翰所写的《张巡传》。李翰因文章而自负,写这篇传记十分详密。但遗憾的是还有缺陷:没有为许远立传,又没有记载雷万春事迹的始末。
许远虽然才能似乎比不上张巡,打开城门迎接张巡,地位本在张巡之上。他把指挥权交给张巡,甘居于其下,毫无猜疑妒忌,最终和张巡一起守城而死,成就了功名,城破后被俘,不过和张巡死的时间有先后的不同罢了。张、许两家的子弟才智低下,不能了解其父辈的志向,认为张巡战死而许远被俘,怀疑许远是怕死而投降了叛军。如果许远真的怕死,何苦守住这尺寸大小的地盘,以他所爱之人的肉充饥,来和叛军对垒而不投降呢?当他在包围中守城时,外面没有一点哪怕极为微弱的援助,所要效忠的,就是国家和皇上,而叛军会拿国家和皇上已被消灭的情况告诉他。许远见救兵不来,而叛军越来越多,一定会相信他们的话;外面毫无希望却仍然死守,军民相食,人越来越少,即使是傻瓜也会计算日期而知道自己的死所了。许远不怕死也可以清楚了!哪有城破而自己的部下都已战死,他却偏偏蒙受耻辱苟且偷生?即使再笨的人也不愿这样做,唉!难道说象许远如此贤明的人会这样做吗?
议论的人又认为许远和张巡分守城门,城陷落是从许远分守的西南方开始的。拿这个理由来诽谤许远,这又和小孩的见识没有两样。人将要死的时候,他的内脏必定有一个先受到侵害的地方;扯紧绳子,把它拉断,绳断必定有一个先裂的地方。有人看到这种情况,就来责怪这个先受侵害和先裂的地步,他也太不通达事理了!小人喜欢议论,不愿成人之美,竟到了这样的地方!象张巡、许远所造成的功业,如此杰出,尚且躲不掉小人的诽谤,其他人还有什么可说呢!
当张、许二位刚守城的时候,哪能知道别人终不相救,从而预先弃城逃走呢?如果睢阳城守不住,即使逃到其他地方又有什么用处?等到没有救兵而且走投无路的时候,率领着那些受伤残废、饥饿瘦弱的残兵,即使想逃走,也一定无法到达要去的地方。张、许二位的功绩,前人已有十分精当的评价了!守住孤城,捍卫天下,仅凭千百个濒临灭亡的士兵,来对付近百万天天增加的敌军,保护着江淮地区,挡住了叛军的攻势,天下能够不亡,这是谁的功劳啊!在那个时候,丢掉城池而只想保全性命的人,不在少数;拥有强兵却安坐观望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不追究讨论这些,却拿死守睢阳来责备张、许二位,也可见这些人把自己放在与逆乱者同类的地位,捏造谎言来帮他们一起攻击有功之人了。
我曾经在汴州、徐州任职,多次经过两州之间,亲自在那叫做双庙的地方祭祀张巡和许远。那里的老人常常说起张巡、许远时候的事情:南霁云向贺兰进明求救的时候,贺兰进明妒忌张巡、许远的威望和功劳超过自己,不肯派兵相救;但看中了南霁云的勇敢和壮伟,不采纳他的话,却勉力挽留他,还准备了酒食和音乐,请南霁云入座。南霁云慷慨陈词说:“我来的时候,睢阳军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东西吃了!我即使想一个人享受,道义不能允许;即使吃了,我也难以下咽!”于是拔出自己的佩刀,砍断一个手指,鲜血淋漓,拿给贺兰进明看。在座的人大吃一惊,都感动得为南霁云流下了眼泪。南霁云知道贺兰进明终究没有为自己出兵的意思,立即骑马离去;将出城时,他抽出箭射的佛塔,那枝箭射进佛塔砖面半箭之深,说:“我回去打败叛军后,一定要消灭贺兰进明!就用这枝箭来作为标记。”我于贞元年间经过泗州,船上的人还指点着说给我听。城破后,叛军拿刀逼张巡投降,张巡坚贞不屈,马上被绑走,准备杀掉;叛军又叫南霁云投降,南霁云没有吱声。张巡叫南霁云道:“南八,男子汉一死而已,不能向不义之人屈服!”南霁云笑道:“我本想有所作为;您既然这样说,我哪敢不死!”于是誓不投降。
张籍说:“有一个人叫于嵩,年轻时跟随张巡;等到张巡起兵抗击叛军,于嵩曾在围城之中。我大历年间在和州乌江县见到过于嵩,那时他已六十多岁了。因为张巡的缘故起先曾得到临涣县尉的官职,学习努力,无所不读。我那时还幼小,简单地询问过张巡、许远的事迹,不太详细。他说:张巡身长七尺有余,一口胡须活象神灵。他曾经看见于嵩在读《汉书》,就对于嵩说:‘你怎么老是在读这本书?’于嵩说:‘没有读熟呀。’张巡说:‘我读书不超过三遍,一辈子不会忘记。’就背诵于嵩所读的书,一卷背完不错一个字。于嵩很惊奇,以为张巡是碰巧熟悉这一卷,就随便抽出一卷来试他,他都象刚才那样能背诵出来。于嵩又拿书架上其他书来试问张巡,张巡随口应声都背得一字不错。于嵩跟张巡时间较久,也不见张巡经常读书。写起文章来,拿起纸笔一挥而就,从来不打草稿。起先守睢阳时,士兵将近万把人,城里居住的人家,也将近几万,张巡只要见一次问过姓名,以后没有不认识的。张巡发起怒来,胡须都会竖起。等到城破后,叛军绑住张巡等几十人让他们坐着,立即就要处死。张巡起身去小便,他的部下见他起身,有的跟着站起,有的哭了起来。张巡说:‘你们不要害怕!死是命中注定的。’大家都哭得不忍抬头看他。张巡被杀时,脸色毫不慌张,神态安详,就和平日一样。许远是个宽厚的长者,相貌也和他的内心一样;和张巡同年出生,但时间比张巡稍晚,称张巡为兄,死时四十九岁。”于嵩在贞元初年死在亳宋一带。有人传说他在那里有块田地,武人把它强夺霸占了,于嵩打算到州里提出诉讼,却被武人杀死。于嵩没有后代。这些都是张籍告诉我的。(方智范)

【注释】
〔1〕元和二年:公元八0七年。元和,唐宪宗李纯的年号(806—820)。〔2〕张籍(约767—约830):字文昌,吴郡(治所在今江苏省苏州市)人,唐代著名诗人,韩愈学生。〔3〕李翰:字子羽,赵州赞皇(今河北省元氏县)人,官至翰林学士。与张巡友善,客居睢阳时,曾亲见张巡战守事迹。张巡死后,有人诬其降贼,因撰《张巡传》上肃宗,并有《进张中丞传表》(见《全唐文》卷四三○)。〔4〕以文章自名:《旧唐书·文苑传》:翰“为文精密,用思苦涩”。自名,自许。〔5〕许远(709—757):字令威,杭州盐官(今浙江省海宁县)人。安史乱时,任睢阳太守,后与张巡合守孤城,城陷被掳往洛阳,至偃师被害。事见两唐书本传。〔6〕雷万春:张巡部下勇将。按:此当是“南霁云”之误,如此方与后文相应。〔7〕开门纳巡:肃宗至德二载(757)正月,叛军安庆绪部将尹子奇带兵十三万围睢阳,许远向张巡告急,张巡自宁陵率军入睢阳城(见《资治通鉴》卷二一九)。〔8〕柄:权柄。〔9〕城陷而虏二句:此年十月,睢阳陷落,张巡、许远被虏。张巡与部将被斩,许远被送往洛阳邀功。〔10〕两家句:据《新唐书·许远传》载,安史乱平定后,大历年间,张巡之子张去疾轻信小人挑拨,上书代宗,谓城破后张巡等被害,惟许远独存,是屈降叛军,请追夺许远官爵。诏令去疾与许远之子许岘及百官议此事。两家子弟即指张去疾、许岘。〔11〕通知:通晓。〔12〕食其句:尹子奇围睢阳时,城中粮尽,军民以雀鼠为食,最后只得以妇女与老弱男子充饥。当时,张巡曾杀爱妾、许远曾杀奴仆以充军粮。〔13〕蚍(pí皮)蜉(fǔ伏):黑色大蚁。蚁子:幼蚁。〔14〕而贼句:安史乱时,长安、洛阳陷落,玄宗逃往西蜀,唐室岌岌可危。〔15〕外无待:睢阳被围后,河南节度使贺兰进明等皆拥兵观望,不来相救。〔16〕说者句:张巡和许远分兵守城,张守东北,许守西南。城破时叛军先从西南处攻入,故有此说。〔17〕羸(léi雷):瘦弱。〔18〕二公二句:谓二公功绩前人已有精当的评价。此指李翰《进张中丞传表》所云:“巡退军睢阳,扼其咽领,前后拒守,自春徂冬,大战数十,小战数百,以少击众,以弱击强,出奇无穷,制胜如神,杀其凶丑九十余万。贼所以不敢越睢阳而取江淮,江淮所以保全者,巡之力也。”〔19〕沮(jǔ举)遏:阻止。〔20〕愈尝句:韩愈曾先后在汴州(治所在今河南省开封市)、徐州(治所在今江苏省徐州市)任推官之职。唐称幕僚为从事。〔21〕双庙:张巡、许远死后,后人在睢阳立庙祭祀,称为双庙。〔22〕南霁云(?一757):魏州顿丘(今河南省清丰县西南)人。安禄山反叛,被遣至睢阳与张巡议事,为张所感,遂留为部将。贺兰:复姓,指贺兰进明。时为御史大夫、河南节度使,驻节于临淮一带。〔23〕贞元:唐德宗李适年号(785—805)、泗州:唐属河南道,州治在临淮(今江苏省泗洪县东南),当年贺兰屯兵于此。〔24〕南八:南霁云排行第八,故称。〔25〕常:通“尝”,曾经。〔26〕大历:唐代宗李豫年号(766—779)。和州乌江县:在今安徽省和县东北。〔27〕以巡句:张巡死后,朝廷封赏他的亲戚、部下,于嵩因此得官。临涣:故城在今安徽省宿县西南。〔28〕帙(zhì至):书套,也指书本。〔29〕仅:几乎。〔30〕亳(bó薄):亳州,治所在今安徽省亳县。宋:宋州,治所在睢阳。

旧唐书列传第七十三课文翻译

刘晏,字士安,曹州南华人。年七岁,举神童,授秘书省正字。累授夏县令,有能名。历殿中侍御史,迁度支郎中、杭陇华三州刺史,寻迁河南尹。时史朝义盗据东都,寄理长水。入为京兆尹,顷之,加户部侍郎、兼御史中丞,判度支,委府事于司录张群、杜亚,综大体,议论号为称职。无何,为酷吏敬羽所构,贬通州刺史。复入为京兆尹、户部侍郎,判度支。时颜真卿以文学正直出为利州刺史,晏举真卿自代为户部,乃加国子祭酒。宝应二年,迁吏部尚书、平章事,领度支盐铁转运租庸使。坐与中官程元振交通,元振得罪,晏罢相,为太子宾客。寻授御史大夫,领东都、河南、江淮、山南等道转运租庸盐铁使如故。时新承兵戈之后,中外艰食,京师米价斗至一千,官厨无兼时之积,禁军乏食,畿县百姓乃挼穗以供之。晏受命后,以转运为己任,凡所经历,必究利病之由。至江淮,以书遗元载曰:
浮于淮、泗,达于汴,入于河,西循底柱、硖石、少华,楚帆越客,直抵建章、长乐,此安社稷之奇策也。晏宾于东朝,犹有官谤,相公终始故旧,不信流言,贾谊复召宣室,弘羊重兴功利,敢不悉力以答所知。驱马陕郊,见三门渠津遗迹。到河阴、巩、洛,见宇文恺置梁公堰,分黄河水入通济渠;大夫李杰新堤故事,饰像河庙,凛然如生。涉荥郊、浚泽,遥瞻淮甸,步步探讨,知昔人用心,则潭、衡、桂阳必多积谷,关辅汲汲,只缘兵粮。漕引潇、湘、洞庭,万里几日,沦波卦席,西指长安。三秦之人,待此而饱;六军之众,待此而强。天子无侧席之忧,都人见泛舟之役;四方旅拒者可以破胆,三河流离者于兹请命。相公匡戴明主,为富人侯,此今之切务,不可失也。使仆湔洗瑕秽,率罄愚懦,当凭经义,请护河堤,冥勤在官,不辞水死。
然运之利病,各有四五焉。晏自尹京入为计相,共五年矣。京师三辅百姓,唯苦税亩伤多,若使江、湖米来每年三二十万,即顿减徭赋,歌舞皇泽,其利一也。东都残毁,百无一存。若米运流通,则饥人皆附,村落邑厘,从此滋多。受命之日引海陵之仓以食巩、洛,是计之得者,其利二也。诸将有在边者,诸戎有侵败王略者,或闻三江、五湖,贡输红粒,云帆桂楫,输纳帝乡,军志曰:“先声后实,可以震耀夷夏。”其利三也。自古帝王之盛,皆云书同文,车同轨,日月所照,莫不率俾。今舟车既通,商贾往来,百货杂集,航海梯山,圣神辉光,渐近贞观、永徽之盛,其利四也。
所可疑者,函、陕凋残,东周尤甚。过宜阳、熊耳,至武牢、成皋,五百里中,编户千余而已。居无尺椽,人无烟爨,萧条凄惨,兽游鬼哭。牛必羸角,舆必说輹,栈车挽漕,亦不易求。今于无人之境,兴此劳人之运,固难就矣,其病一也。河、汴有初,不修则毁淀,故每年正月发近县丁男,塞长茭,决沮淤,清明桃花已后,远水自然安流,阳侯、宓妃,不复太息。顷因寇难,总不掏拓,泽灭水,岸石崩,役夫需于沙,津吏旋于泞,千里洄上,罔水舟行,其病二也。东垣、底柱,渑池、二陵,北河运处五六百里,戍卒久绝,县吏空拳。夺攘奸宄,窟穴囊橐。夹河为薮,豺狼狺狺,舟行所经,寇亦能往,其病三也。东自淮阴,西临蒲坂,亘三千里,屯戍相望。中军皆鼎司元侯,贱卒仪同青紫,每云食半菽,又云无挟纩,挽漕所至,船到便留,即非单车使折简书所能制矣,其病四也。惟小子毕其虑奔走之,惟中书详其利病裁成之。
晏累年已来,事缺名毁,圣慈含育,特赐生全。月余家居,遽即临遣,恩荣感切,思殒百身。见一水不通,愿荷锸而先往;见一粒不运,愿负米而先趋。焦心苦形,期报明主,丹诚未克,漕引多虞,屏营中流,掩泣献状。
自此每岁运米数十万石以济关中。
又至德初,为国用不足,令第五琦于诸道榷盐以助军用,及晏代其任,法益精密,官无遗利。初,岁入钱六十,季年所入逾十倍,而人无厌苦。大历末,通计一岁征赋所入总一千二百,而盐利且过半。累迁吏部尚书。大历四年六月,与右仆射裴遵庆同赴本曹视事,敕尚食增置储供,许内侍鱼朝恩及宰臣已下常朝官咸诣省送上。八年,知三铨选事。十二年三月,诛宰臣元载,晏奉诏讯鞫。晏以载居任树党,布于天下,不敢专断,请他官共事。敕御史大夫李涵、右散骑常侍萧昕、兵部侍郎袁傪、礼部侍郎常衮、谏议大夫杜亚同推,载皆款伏。初,晏承旨,门下侍郎、同平章事王缙亦处极法,晏谓涵等曰:重刑再覆,国之常典,况诛大臣,得不覆奏?又法有首从,二人同刑,亦宜重取进止。”涵等从命。及晏等覆奏,代宗乃减缙罪从轻。缙之生,晏平反之力也。
十三年十二月,为尚书左仆射。时宰臣常衮专政,以晏久掌铨衡,时议平允,兼司储蓄,职举功深,虑公望日崇,上心有属。窃忌之,乃奏晏朝廷旧德,宜为百吏师长,外示崇重,内实去其权。及奏上,以晏使务方理,代其任者难其人,使务、知三铨并如故。李灵曜之乱也,河南节帅所据,多不奉法令,征赋亦随之;州县虽益减,晏以羡余相补,人不加赋,所入仍旧,议者称其能。自诸道巡院距京师,重价募疾足,置递相望,四方物价之上下,虽极远不四五日知,故食货之重轻,尽权在掌握,朝廷获美利而天下无甚贵甚贱之忧,得其术矣。凡所任使,多收后进有干能者。其所总领,务乎急促,趋利者化之,遂以成风。当时权势,或以亲戚为托,晏亦应之,俸给之多少,命官之迟速,必如其志,然未尝得亲职事。其所领要务,必一时之选,故晏没后二十余年,韩洄、元琇、裴腆、包佶、卢征、李衡继掌财赋,皆晏故吏。其部吏居数千里之外,奉教令如在目前,虽寝兴宴语,而无欺绐,四方动静,莫不先知,事有可贺者,必先上章奏。江淮茶、橘,晏与本道观察使各岁贡之,皆欲其先至。有土之官,或封山断道,禁前发者,晏厚以财力致之,常先他司,由是甚不为籓镇所便。
晏理家以俭约称,而重交敦旧,颇以财货遗天下名土,故人多称之。善训诸子,咸有学艺。任事十余年,权势之重,邻于宰相,要官重职,颇出其门。既有材力,视事敏速,乘机无滞,然多任数,挟权贵,固恩泽,有口者必利啖之。当大历时,事贵因循,军国之用,皆仰于晏,未尝检辖。
德宗嗣位,言事者称转运可罢多矣。初,杨炎为吏部侍郎,晏为尚书,各恃权使气,两不相得。炎坐元载贬,晏快之,昌言于朝。及炎入相,追怒前事,且以晏与元载隙憾,时人言载之得罪,晏有力焉。炎将为载复仇,又时人风言代宗宠独孤妃而又爱其子韩王迥,晏密启请立独孤为皇后。炎因对易攵流涕奏言:“赖祖宗福祐,先皇与陛下不为贼臣所间。不然,刘晏、黎干之辈,摇动社稷,凶谋果矣。今干以伏罪,晏犹领权,臣为宰相,不能正持此事,罪当万死。”崔祐甫奏言:“此事暧昧,陛下以廓然大赦,不当究寻虚语。”朱泚、崔宁又从傍与祐甫救解之,宁言颇切,炎大怒,故斥宁令出镇鄜坊以摧挫之。遂罢晏转运等使,寻贬为忠州刺史。炎欲诬构其罪,知庾准与晏素有隙,举为荆南节度,以伺晏动静。准乃奏晏与朱泚书祈救解,言多怨望,炎又证成其事,上以为然。是月庚午,晏已受诛,使回奏报,诬晏以忠州谋叛,下诏暴言其罪,时年六十六,天下冤之。家属徙岭表,连累者数十人。贞元五年,上悟,方录晏子执经,授太常博士;少子宗经,秘书郎。执经上请削官赠父,特追赠郑州刺史。
第五琦,京兆长安人。少孤,事兄华,敬顺过人。及长,有吏才,以富国强兵之术自任。天宝初,事韦坚,坚败贬官。累至须江丞,时太守贺兰进明甚重之。会安禄山反,进明迁北海郡太守,奏琦为录事参军。禄山已陷河间、信都等五郡,进明未有战功,玄宗大怒,遣中使封刀促之,曰:“收地不得,即斩进明之首。”进明惶惧,莫知所出,琦乃劝令厚以财帛募勇敢士,出奇力战,遂收所陷之郡。令琦奏事,至蜀中,琦得谒见,奏言:“方今之急在兵,兵之强弱在赋,赋之所出,江淮居多。若假臣职任,使济军须,臣能使赏给之资,不劳圣虑。”玄宗大喜,即日拜监察御史,勾当江淮租庸使。寻拜殿中侍御史。寻加山南等五道度支使,促办应卒,事无违阙。迁司金郎中、兼御史中丞,使如故。于是创立盐法,就山海井灶收榷其盐,官置吏出粜。其旧业户并浮人愿为业者,免其杂徭,隶盐铁使,盗煮私市罪有差。百姓除租庸外,无得横赋,人不益税而上用以饶。迁户部侍郎、兼御史丞,专判度支,领河南等道支度都勾当转运租庸盐铁铸钱、司农太府出纳、山南东西江西淮南馆驿等使。
乾元二年,以本官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初,琦以国用未足,币重货轻,乃请铸乾元重宝钱,以一当十行用之。及作相,又请更铸重轮乾元钱,一当五十,与乾元钱及开元通宝钱三品并行。既而谷价腾贵,饿殣死亡,枕藉道路,又盗铸争起,中外皆以琦变法之弊,封奏日闻。乾元二年十月,贬忠州长史,既在道,有告琦受人黄金二百两者,遣御史刘期光追按之。琦对曰:二百两金十三斤重,忝为宰相,不可自持。若其付受有凭,即请准法科罪。”期光以为此是琦伏罪也,遽奏之,请除名,配流夷州,驰驿发遣,仍差纲领送至彼。宝应初,起为朗州刺史,甚有能政,入迁太子宾客。属吐蕃寇陷京师,代宗幸陕,关内副元帅郭子仪请琦为粮料使、兼御史大夫,充关内元帅副使。未几,改京兆尹。车驾克复,专判度支,兼诸道铸钱盐铁转运常平等使。累封扶风郡公。又加京兆尹,改户部侍郎,判度支。前后领财赋十余年。鱼朝恩伏诛,琦坐与款狎,出为处州刺史,历饶、湖二州。入为太子宾客、东都留司。上以其材,将复任用,召还京师,信宿而卒,年七十,赠太子少保。
子峰,峰妇郑氏女,皆以孝著,旌表其门。 中国古籍全录
班宏,卫州汲人也。祖思简,春官员外郎。父景倩,秘书监。宏少举进士,授右司御胄曹,后为薛景先凤翔掌书记,又为高适剑南观察判官,累拜大理司直,摄监察御史。时青城山有妖贼张安居以左道惑众,事觉,多诬引大将,冀以缓死,宏验理而速杀之,人心乃安。既而郭英乂代适,以厌人望,奏署秘书郎,兼雒令,以疾免。大历三年,迁起居舍人,寻兼理匦使,四迁至给事中。时李宝臣卒于其位,子惟岳匿丧求位,上遣宏使成德问疾,且喻之。惟岳厚赂宏,皆不受,还报合旨,迁刑部侍郎,兼京官考使。时右仆射崔宁考兵部侍郎刘乃上下,宏驳曰:“夷荒靖难,专在节制,尺籍伍符,不校省司。夫上行宣美之名,则下开趋竞之路;上行阿容,下必朋党。”因削去之。乃知而谢曰:“乃虽不敏,敢掠一美以徼二罪乎?”寻除吏部侍郎,为汪蕃会盟使李揆之副。
贞元初,仍岁旱蝗,上以赋调为急,改户部侍郎,为度支使韩滉之副。迁尚书,复副窦参。参初为大理司直,宏已为刑部侍郎,及参为相,领度支,上以宏久司国计,因令副之。且曰:“朕藉参宰相以临远,众务悉委于卿,勿以辞也。”参以先贵,常私解悦之曰:“参后来,一朝居尚书之上,甚不自安,一年之后,当归此使。”宏心喜,岁余,参绝不复言。宏性刚愎,为人间之,且怒食言,公事多异。扬子院,盐铁转运委藏也,宏以御史中丞徐粲主之,既不理,且以贿闻,参欲代之,宏执不可。参又选诸院吏,未尝访宏,乃疏参所用者过恶以闻,事辄留中。无何,参以使劳加吏部尚书,而宏进封萧国公,怨参以虚号宠之,间恶愈甚。每奉诏营建,宏必极壮丽,亲程课役,又厚结权幸以倾参。
张滂先善于宏,宏荐为司农少卿,及参欲以滂分掌江淮盐铁,询之于宏,宏以滂嫉恶,虑以法绳徐粲,因曰:“滂强戾难制,不可用。”滂知之。八年三月,参遂为上所疏,乃让度支使,遂以宏专判,而参不欲使务悉归于宏,问计京兆尹薛珏,珏曰:“二子交恶,而滂刚决,若分盐铁转运于滂,必能制宏。”参乃荐滂为户部侍郎、盐铁使、判转运,尚隶于宏以悦之。江淮两税,悉宏主之,置巡院,然令宏、滂共择其官。滂请盐铁旧簿书于宏,宏不与之。每署院官,宏、滂更相是非,莫有用者。滂乃奏曰:“班宏与臣相戾,巡院多阙官。臣掌财赋,国家大计,职不修,无所逃罪。今宏若此,何以辑事?”遂令分掌之。无几,宏言于宰相赵憬、陆贽曰:“宏职转运,年运江淮米五十万斛,前年增七十万斛,以实太仓,幸无过。今职移于人,不知何谓?”滂时在侧,忿然曰:“尚书失言甚矣!若运务毕举,朝廷固不夺之,盖由丧公钱、纵奸吏故也。且凡为度支胥吏,不一岁,资累钜万,僮马第宅,僭于王公,非盗官财何以致是?道呼喧喧,无不知之,圣上故令滂分掌。公向所言,无乃归怨于上乎、”宏默然不对。是日,宏称疾于第,滂往问之,宏不见,憬、贽乃以宏、滂之言上闻。由是遵大历故事,如刘晏、韩滉所分。滂至扬州按徐粲,逮仆妾子侄,得赃钜万,乃徙岭表。故参得罪,宏颇有力焉。勤恪官署,晨入夕归,下吏劳而未尝厌苦,清白勤干,称之于时。贞元八年七月卒,年七十三,废朝,加赠,谥曰敬。
王绍,本家于太原,今为京兆万年人。旧名与宪宗同,永贞年改焉。少时,颜真卿器重之,因绍旧名,字之曰德素,奏授武康尉。萧复为常州刺史,辟为从事;包佶领租庸盐铁,亦以绍为判官。时李希烈阻兵,江淮租输,所在艰阻,特移运路自颍入汴。绍奉佶表诣阙,属德宗西幸,绍乃督缘路轻货,趣金、商路,倍程出洋州以赴行在。德宗亲劳之,谓绍曰:“六军未有春服,我犹衣裘。”绍俯伏流涕,奏曰:“包佶令臣间道进奉数约五十万。”上曰:道路回远,经费悬急,卿之所奏,岂可望耶?”后五日而所督继至,上深赖焉。
贞元中,为仓部员外郎。时属兵革旱蝗之后,令户部收阙官俸,兼税茶及诸色无名之钱,以为水旱之备。绍自拜仓部,便准诏主判,及迁户部、兵部郎中,皆独司其务。擢拜户部侍郎,寻判度支。后二年,迁户部尚书。德宗临驭岁久,机务不由台司,自窦参、陆贽已后,宰臣备位而已。德宗以绍谨密,恩遇特异,凡主重务八年,政之大小,多所访决。绍未赏泄漏,亦不矜炫。顺宗即位,王叔文始夺其权,拜兵部尚书,寻除检校吏部尚书、东都留守。元和初,迁检校尚书右仆射、徐州刺史、武宁军节度,复以濠、泗二州隶焉。时承张愔之后,兵骄难治,绍修辑军政,人甚安之。六年,征拜兵部尚书,兼判户部事。九年卒,年七十二,赠左仆射,谥曰敬。
李巽,字令叔,赵郡人。少苦心为学,以明经调补华州参军,拔萃登科,授鄠县尉。周历台省,由左司郎中出为常州刺史。逾年,召为给事中,出为湖南观察使,锐于为理。五年,改江西观察使,加检校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巽持下以法,吏不敢欺,而动必察之。顺宗即位,入为兵部侍郎。司徒杜佑判度支盐铁转运使,以巽干治,奏为副使。佑辞重位,巽遂专领度支盐铁使。榷筦之法,号为难重,唯大历中仆射刘晏雅得其术,赋入丰羡。巽掌使一年,征课所入,类晏之多岁,明年过之,又一年加一百八十。旧制,每岁运江淮米五十万斛抵河阴,久不盈其数,唯巽三年登焉。迁兵部尚书,明年改吏部尚书,使任如故。
巽精于吏职,盖性使然也。虽在私家,亦置案牍簿书,勾检如公署焉。人吏有过,丝毫无所贷,虽在千里外,其恐栗如在巽前。初,程异附王叔文贬窜,巽知其吏才明辩,奏而用之,宪宗不违其请。异勾检簿籍,又精于巽,故课最加衍,亦异之助焉。巽为吏部尚书,卧疾,郎官相率省问,巽初不言其病,与之考校程课,商略功利,至其夕而卒。然性强很狡恶,忌刻颇甚,乘德宗之怒,谋杀窦参,物论冤之。初,参为宰相,不悦于巽,自左司郎中出为常州刺史,仍促其行。不数月,参贬郴州司马。久之,巽自给事中为湖南观察使,郴即属郡也。宣武军节度使刘士宁以擅袭父任,物议不可,朝廷不得已而授之。及参之贬,士宁尝以绢数千匹赂参,巽在湖南具奏其事,言参与籓镇交通,德宗怒,遂赐参死,议者冤之。巽廉察江西,徇喜怒之情,而无罪被戮者多矣。元和四年四月卒,时年七十一,赠尚书左仆射。
史臣曰:历代操利柄为国计者,莫不损下益上,危人自安,变法以弄权,敛怨以构祸,皆有之矣。如刘晏通拥滞,任才能,富其国而不劳于民,俭于家而利于众。或问曰:郑子产吏不能欺,宓子贱吏不忍欺,西门豹吏不敢欺。三子者,古之贤人也,吏皆怀其欺而不能、不忍、不敢也。晏之吏,远近自不欺者何也?答曰:盖任其才而得其人也。晏殁,故吏二十余年继掌财赋,不其是哉!《史记货殖》云:“平粜齐物,关市不乏,治国之道也。”晏治天下,无甚贵甚贱之物,泛言治国者,其可及乎!举真卿才,忠也,减王缙罪,正也,忠正之道,复出于人,呜呼!本秀于林,风必摧之,常衮见忌于前,杨炎致冤于后,可为长叹息矣!时讥有口者以利啖之,苟不塞谗口,何以持重权?即无以展其才,济其国矣。是其术也,又何讥焉。第五琦促办应卒,民不加赋,而国丰饶,亦庶几矣。然铸钱变法,物贵身危,其何陋哉!凡利国者,农商之外,不可为也。宏、滂争权树党,皆非令人。绍之谨密干事,巽之皦察精辨,亦足可称。
赞曰:丰财忠良,晏道为长。琦、宏、滂、巽,咸以利彰。

快递转运是什么意思?

快递转运中,也就是运输中的中转运输。中转运输,是指商品销售部门把商品送到某一适销地点,再进行转运、换装或分运的工作,如发货地用地方管辖的船舶发运,路途中换装交通部所管辖的船朗运输;或火车整车到达后再用火车零担转运到目的地,都称为中转运输。

中转运输是商品运输的有机组成部分,是联结发货和收货的重要环节。它对于做到统一发、收、转,适应商品多渠道运输,加速商品流转,做到商品合理组配,提高运输质量,节约运输费用,满足人民需要,都有重要的意义。

转运监管规定:

(一)运输工具负责人或其代理人在向海关申报转运货物时,必须持有通运或联运提运单据,并在运输工具载货清单或运单上已注明为转运货物。

(二)运输工具负责人或其代理人在出境地海关同时办理货物进出境报关手续,即先出口申报并在报关单注明为转运货物,出口申报后再办理进口报关手续,在进口报关单中注明集装箱号、封志号、出口报关号,最终将进口报关单号填写在出口报关单中。

(三)转运货物自进境起到出境止,属海关监管货物,海关一般不予实施查验或仅作外形核对,但海关保留查验权。具体监管责任划分:进境地海关负责将货物监管到货物离开进境地海关监管码头(即到离开进境地港区为止);出境地海关负责货物从离开进境地 海关监管码头到最终出境止。

(四)货物由进境地海关到出境地海关之间运输必须由在海关备案登记的转关运输车辆承运。

(五)对于所申报的转运货物如属于国家严禁进口或重点敏感商品或散杂货,必须由进境地海关负责押运到出境地海关。

(六)进、出境地海关对转运货物应设专人管理,实行台账登记制,定期进行核对。对已办完出口报关手续的,不允许办理退关,因某种原因未赶上船期,可改装下一个船期。

(七)转运货物必须在运输工具申报进境之日起三个月内办理海关手续并转运出境。逾期未办的,海关按照海关法规定提取变卖。

(八)运输工具负责人或其代理人必须严格按照海关的上述规定办理海关手续,并承担相关的法律责任。

转运是什么意思?什么是转运?

就是如果你本来的命运,运气不好,通过一些法式让你的运气变好.据说在有一个时来运转蛮有名的

展开全文
返回顶部
Bai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