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老爷求姻缘,求姻缘应该拜哪个菩萨

经常求佛拜神,喜欢算命的人都是些什么心理?

相信算命的是不自信的表现,渴望完美的结果,而又不想付出太多,生怕付出太多,结果却不满意,身心受到很大打击,这样的人往往自尊心很强,也容易放弃或失败。

自古姻缘由天定,月老自有好安排

姻缘由天定呀,庸人方自扰,结伴比翼飞呀,独行也逍遥,遇到命定人啊!想飞也非不高啊!
下面是一个关于前世爱今世报的故事,分享给你,希望你喜欢。
他年轻有为,虽可支配的金钱不多,可是却拥有他人所不及的大志。17岁南山寺一游,求过一签,被解签人批为“施主非池中物,深有佛缘,造化不浅,今世势必前途锦绣,扶摇直上”后,他一路绿灯,考上著名高校,毕业后就职于某跨国公司。
他的女朋友是同事,瓜子脸,丹凤眼,柳月眉,樱桃嘴,性感的嘴唇、精致的鼻子和带耳垂的耳朵,很漂亮很迷人,走在街上,回头率高于90%。他爱这个女人,因为他相信一见钟情,相信自己的魅力,更相信她不是一个短视之人。
突然接到一个命令,上面要他收拾行囊,办理签证赴欧洲总公司培训上班三年。他非常高兴能够得到这千分之三的机会,这意味着,三年后只要回国,他便能够跻身公司高层。
走前,与她缠绵一夜,情话一宿,海枯石烂生死不渝。两人说好了等他回国,然后举办最盛大的婚礼,他将为她创造一切最幸福的生活。
于是,两人在机场依依话别,他非常确认一点:当对方爱自己比自己爱对方更多的时候,只要能坚守,不抛弃不放弃,幸福的日子终会到来的。
到欧洲的头三月,每天一个电话,每次通话时长不少于半小时;过了三个月,他觉得没有必要花耗那么多的长途花费,有时隔天才一个电话;一年后,他感觉对方对自己有了一些冷淡,说起电话来时常有些心不在焉,长话短说之嫌。他生来非敏感之人,他认为,或许自己的女人已经习惯于这种生活,说太多是怕加重双方的压力罢了!
公司很忙,有一段时间没有通电话了,忙完一笔大额的签约后,公司总部提前结束对他的培训,将他调回中国,直任中华区副总经理。他大喜过望,拎起电话欲将此消息告知她的时候,听到的是“此电话号码为空号”,再打到她家里,鸣音久久,无人接听。
办理好手续,他马上动身回国。很意外,她结婚了,丈夫竟是他以前的上司。当年,正是这个上司信誓旦旦地为他提供赴欧培训的机会的。更意外的是,这次回来,他竟然爬到老上司的头上了。上司带着他的前女友来拜望他,时间似乎凝固了,把三人都晾在时间的密室里,彼此都很尴尬。他没有多说什么,只祝福他们幸福,把悲伤留给自己,之后休了长假,回家乡探望父母。
父母一直身体不好,在欧洲的两年里,常听说有一个邻家女孩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父母,他见了女孩一面,当面答谢了她。这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年纪轻轻,黑色的脸上长满与飞扬青春毫不吻合的斑点,她的手臂很粗,一看就是长期干农活的,最令他受不了的是,她并不聪明,甚至有些愚笨,唯一让他生出一丝好感的是,她照顾了自己的父母,以及从这点上足以判断她是一个善良的人。
他做了不少梦,梦大多数都与前女友有关。在梦里,有重温,也有意外离奇的分裂与破碎。而他,大多时候是哭喊着醒来的。他爱她,胜过她爱他。当年自己的判断,看起来容易,其实错得离谱。
他无心吃食,以酒浇愁,好好的一个人,很快就变得萎靡不振,让父母担心不已,又无力改变他。黑脸雀斑女孩似乎也很关心他,常给他熬小米粥,他却不吃,有一次还动了怒,打翻在地。他实在无法接受这种便宜肤浅看起来又很难喝的小米粥。事实上,他也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丑陋的女孩——父母都做工作,叫他娶她为妻。他甚至连公司都不想回了,因为他不想面对残酷的现实。
有一天,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老和尚经过他家门口,到他家求斋化缘。黑脸雀斑女人恰好在家,便分了一碗小米粥给老和尚。老和尚一声“阿弥陀佛”,刚好一眼瞅见院落里的他,便踱步到他身旁,说:“施主有佛缘,但见施主眉目紧锁,必有烦心不畅之事,说与老衲听听无妨。”他原不愿开口,老和尚却继续说:“施主所愁之事,且让老衲一猜。人有造化,有前生今世来世,施主年纪轻轻,气宇轩昂,却眉心紧锁,衣带消瘦,怕是为情所困吧?”
他这才抬起头来,方一抬头,便看见五霞环万道。于是不敢礼薄,点头称是,请老和尚坐下再谈。老和尚说:“施主可信有前世今生?”他额首称信。老和尚又道:“待我算算你的前世姻缘吧。”少顷,老和尚说:“施主佛缘深厚,前世行善积德,福荫后代。”又说:“施主前世为一方侠士,行侠仗义造福一方,千里之内传为佳话。”再说:“前世战乱,你兵马铁戎,带兵万人。某次战役结束,你来到城中,见到一妇人,卧地而死,衣不蔽体,于是你脱下战衣,披于其身。此人正是今世你所愁情事之人。”听过老和尚一讲,他说:“既然如此,此妇人理应报答与我,何尝又始乱终弃,跟了别人呢!?”老和尚说:“她与你的缘份已了。”他又迫不及待地问:“何以见得?”老和尚摸摸花白长须,道:“你只给他披了遮衣布,却另有他人为她掘地三尺,还了她一个真正的归宿啊!想必你们曾经相恋,至此,她今生已报答过你,而余生必报掘地三尺之人!”
老和尚继续说:“缘份自有天定,人人都愿有情人终成眷属。佛光照万代,一切所讲姻缘,都是前世铺排,今世造就,来生再续,施主切勿空误此生,而须到来世补还。”他很诧异,忙问:“那你说说我今生的姻缘在哪?”老和尚说:“我只说一句,切勿空负眼前人。”醒来后,他很惊讶这个梦,却感到心里犹如被净水洗涤,安宁淡然了许多。
三个月后,他娶了黑脸雀斑女为妻。谈不上真正的爱情,却也慢慢习惯下来。结婚当晚,又是一梦,梦中,他率兵被围,千辛万苦杀出活路,被一妇人的一碗小米粥所救……
又过一年,前女友的爱人车祸身亡,前女友为其爱人产下一婴……
红尘一笑,感情的事随缘就好。
希望对你有帮助。

拜佛可以求姻缘吗?

可以,但修福报会更快些。

我为情郎反抗父母婚姻安排,不料却被情郎算计,害了自己,我该怎么办...

1

自我及笄,我常家门槛便几乎被临安城的众媒人踩平,向我提亲的世家公子络绎不绝。我等了数日,终于等到睿王叶赫.朴淮遣来的媒人。

我欣喜若狂,焦躁地在房中转来转去。好半晌,被我派去前院打听消息的心腹丫鬟淳儿才归,可她那愁眉苦脸的模样瞬间浇了我一盆冷水,“小姐,老爷只收下了宁王爷的求亲帖。”

“什么!”我愣住,吓得连声音都变了调,“那憨货也敢上门提亲!父亲居然还同意了?”

我气急败坏地推门而出,提起裙子便朝父亲的书房冲去。半途中宁王叶赫.朴亦向我招手,顶着一脸的憨厚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不停地搓着手,想要看着我,却又不好意思地先行移开目光。踌躇良久后,他才忍了满脸的羞意改垂首抱拳,声若蚊蝇道:“阿欢……”

此时的我看见他便是一肚子火气,一听他竟还敢直呼我小名,更是顾不得大家风范抬脚便踹了过去:“你居然敢跑来我家提亲,是没被我揍够么?”

我、他、朴淮三人一同长大,平日里素来都是我与朴淮闹作一团,时刻给他下各种绊子。他被整蛊后却从不生气,依旧腼腆地跟在我们身后,以便让我们随时取乐。

这样的憨货是最好的出气包,我便默许了他的跟随,谁知人心不足蛇吞象,长大后的他竟妄图娶我。

“阿欢,虽然你总是装出一副凶悍的模样,但我知你心肠最是柔软。得妻如你,便是我此生最大的福分。”憨货语带哽咽,又要与我回忆当初。

他说的是去年他父亲去世时候的事儿,那时他哭得声嘶力竭,我去安慰却被他一把抱住。体谅着他丧父的苦楚,我没忍心推开他,任他抱了好久。

提起这个,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当时拥抱的那一幕被朴淮瞧了个正着,气得朴淮好几天都不肯与我说话,还是我哄了好久才哄回来。

如今他变本加厉,直接敢遣媒人上门说亲,可不是找打么。

我怒从胆边生,单手攫住他的衣领,“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不会嫁你的,我现在就去禀明我父亲,让他还了你的拜帖,你给我等着。”

他憨憨地挠着头,只笑眯了眼任我作为,仿佛能包容下我所有的小脾气。我愤愤地转身,再次提起裙摆冲进书房。父亲正与幕僚相谈甚欢,见我没头没脑地闯入不由得呵斥道:“女儿家这般莽撞,成何体统?”

我哪里顾得了其他,一眼瞧见桌上朴亦的求亲拜帖,立刻丢到地上狂踩,“我不嫁,我绝对不嫁朴亦!”

幕僚们尴尬垂手,纷纷拱着手从书房内退出,父亲这才变了脸色,大怒道:“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得你说不嫁就不嫁?再者,你不嫁宁王,难不成还惦记着睿王。”

我忍住眼泪,搜肠刮肚地寻些他所关注的借口:“父亲,女儿知您有想争个从龙之功的心思,但宁王素来平庸愚笨,怎能入得帝都那群权贵眼。

更何况当今皇上虽体弱多病,但从他隐忍三年铲除洛氏的功绩来看,哪里又是一个昏聩之君。这样的帝王,会看得上唯唯诺诺、平庸至极的宁王?依女儿看,还是睿王继位的胜算更大些。”

当今圣上自铲除洛党后便一直体弱多病,兼之早早丢了孕育子嗣的能力,是以为了保大胤江山后继有人,特意从民间寻了两位父辈血脉关系最为亲近的庶出堂弟封王。

朴亦、朴淮摇身一变,从庶民入皇嗣,将来更有机会问鼎九五。

父亲眸中精光一闪,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份求亲帖,抚须笑道:“你能想到这一层已实属不易,但为父今日便与你说个明白。这宁王之父乃贵妾所出,而睿王之父不过通房丫鬟所出。

大胤素来立贵不立贱、立嫡不立庶,是以他俩虽都为庶出之后,但宁王的身份更高贵一筹,此其一;宁王为人平庸,若想将来荣登大宝且坐稳帝位,势必会全心全意依靠我们常家。

而睿王太过狡诈,若将来让他得了势,怎能容下卧榻旁他人的酣睡,此其二。我常家乃临安第一公侯,是否能杀入帝都跻身入京圈豪门,便全都系于所押之宝身上。欢姐儿,你身为常家一份子,必然不能拖我常家后腿。”

“可是,可是……”我还欲再说,他已挥手让我退下。我哪里甘心,只得匆忙出府寻朴淮共商对策。

2

睿王府是我常来之地,满府仆婢自恭敬地与我行礼后便纷纷让开,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朴淮的书房,他正倚窗写着什么,见是我来,立刻冷了脸,收了纸笺,负气将头扭向另一边,冷哼道:“常姑娘,你既已是有婚约之人,便不该再来我这睿王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遭人非议。”

我心头忐忑,知他是生了重气,只得扑过去软语相求:“朴淮,我也是才知我父亲应下了宁王的求亲,可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自小到大便只有你一个。”

“常姑娘此言差矣,我虽与姑娘一同长大,但咱们身边一直都存在着一个宁王,我又怎知你不是心仪于他。”他不为所动,继续抱臂冷哼。

冷言冷语如冰锥刺入我的内心,与方才父亲的决绝两面夹击,无尽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我扑到他的怀中使劲儿地捶打着他:“你个死没良心的,我为了你拼命与我父亲抗争,与朴亦缠斗,可你倒好,半点没将我放在心上,只受这小小挫折便丢开了手。”

他招架不住,眼底总算闪过一丝怜惜来。他等我捶打累了,才悠悠地叹道:“你怎知我不曾苦苦争取过,为了劝你父亲改变心意,我差点儿便要跪倒在他的面前。”

听他说差点儿跪下,我的怒气又顷刻消散,只是心疼地将他上下打量,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你有可能是未来之主,怎可随意下跪?”

“为了你,便是受多大的苦楚都值得。”他情话张口就来,听得我破涕为笑。他将我搂得更紧,“只可惜你父亲不为所动,甚至当着我的面遣下仆带着宁王的媒人去往后院,说是去与你母亲商议婚事。”

“对了,我还有母亲。若我母亲不同意选择宁王,我父亲也必得听上一二。”我眼前一亮,陡生出无限欢喜来。

我的母亲出生于洛阳权贵之首平阳公姚家,其家族比起我常家来也不遑多让。若不是姚家素有家训禁止族内男丁入朝堂,恐怕如今的立嗣棋局也轮不到我父亲搅动风云。

可百年世家底蕴丰厚,若是姚家属意人选与我父不和,他必然也得细细思量,而这代表姚家开口的,正是我母亲。

我又急匆匆奔回家中,寻了管家来问,知那媒人正与母亲相谈甚欢。而那个可恶的朴亦,居然还敢滞留在府中。我余怒未消,正准备再好好胖揍他一顿再去寻母亲说话。

这一找,到让我瞧见了一场好戏。花前树下,那朴亦竟与我的庶妹常灵一站一坐,常灵低头垂泪,朴亦满面窘迫。

我再瞧向他们四周,确定没有一个丫鬟后,不由得暗道一声心喜,立刻嚎了一嗓子引来众人。

朴亦见是我来,下意识地离开常灵好几步远。我不依不饶,立刻扑上去挠了他数下,假意哭道:“你还未曾与我成亲,便在我家中调戏我的庶妹,叫我如何能放心嫁你?”

他脸色通红,两手摆得更欢,一声叠着一声地解释道:“阿欢,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哪里容得他辩解,扯了一干看热闹的仆从一同来到母亲的院落。母亲正与那媒人说到要紧处,见我们一行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惊得维持不住得体的笑意。

“娘亲,这等登徒浪子我不能嫁。”我一把推开那媒人,将朴亦的求亲拜帖再一次踩踏一番。

母亲笑容皲裂,给她的心腹常嬷嬷使了使眼色。常嬷嬷遣了众人离开,只留下我、朴亦与常灵三人。

常灵吓得小脸苍白,不住地摇头道:“母亲,事情并不是长姐以为的那样。宁王爷生怕再惹长姐生气,特意托女儿转交长姐一份礼物。”她从怀中取出一方小小玉蝉,那玉蝉玉质温润,一瞧便知不是凡品。

朴亦腼腆地低着头,不自在地连连拱手:“这只蝉是我母亲的心爱之物,临终前特意嘱咐定要送给未来的儿媳。我知阿欢对我有些误解,便只得托了灵姑娘。”

我勃然大怒,哪容得他们狡辩,夺了玉蝉便要掼到地上。母亲猛地一横眼,逼着我老老实实放下。我狼狈转头,拧着脖子道:“满口胡言,我瞧见时,你们俩可是孤男寡女好不亲密。”

常灵一瘸一拐地跪下大呼冤枉,“母亲,是女儿自己不小心崴了脚,丫鬟替我去传轿子,宁王爷谨守男女大防与女儿告辞,正巧被长姐撞上。”

朴亦亦不断地点头附和,母亲遣出去调查的人也回来细禀,果真与他们二人所说的一模一样。

我心急如焚,生怕此事就此定论,正要再寻些歪理来狡辩时,那朴亦居然又发了话。

他整冠直立,恭恭敬敬地朝母亲行了一了大礼,承诺道:“夫人,我心慕阿欢已久。若此生能娶她为妻,必会善待于她、珍重于她。这一生一世,只与她一双人矣。”

“谁要与你一双人到老。”我地瞪了他一眼。

母亲却喜笑颜开,与小心避开的媒人相视一笑,又抚掌问他:“若你将来为帝王,这三宫六院怎会闲置?”

他憨憨一笑,说起大胤往日的先祖,“帝后一心,才是大胤之福。今生有阿欢相伴,足矣。”

“呸!”我银牙暗咬,恨不得立刻将他的舌头给掳下。

3

我的那一打岔于婚仪并无半点耽误,母亲跑来嘤嘤相劝,“你这傻孩子,那朴淮又有什么好?我自幼瞧着不过嘴皮子伶俐几分,才哄得你这么死心塌地地对他。可他待你心思不如你待他的十之一二,哪里比得上宁王朴亦!”

我犟然顶嘴,“你怎知朴亦不是为了获得你们的扶持才故意这么说的。”

母亲自得一笑:“就算是假的又如何,他这般平庸懦弱之人,就算位及九五,也只有任我们常家揉搓的份儿。更何况他待你之心我一直都看在眼底,他于你是真心爱慕,像他这般老实巴交的人,眼底的情意根本骗不得人。”

我捂耳不听,只想着外祖家怎还不派人过来相劝。那日我从睿王府离开后,特意让朴淮借着我的名义手书送与我外祖家,只盼着他们能起惜才爱才之心,劝服我的母亲支持朴淮。

母亲斜斜睥我,终于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信笺:“你也别挣扎了,你当你母亲我私自便能做得了你外祖的主。

你外祖虽谨遵家训不参与党争,但若真全然与帝都权势脱节,我姚家又怎能屹立洛阳百年不倒。这宁王,是你父亲与你外祖共同定下的最终人选。”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轰然倒塌,我趴在榻上哭得歇斯底里。母亲也不愿再与我多话,只吩咐丫鬟好生照料于我,便去前院忙活婚嫁之事。

我不甘心,想朴淮更是想得发疯,遂趁着宁王送来聘礼之时,让淳儿替我在府中应付,而我换上仆装偷溜出府。

睿王府一派宁静,朴亦面色阴沉地坐在窗下。我泪眼模糊,可还没来得及哭诉,就瞧见他手边正写着的求亲拜帖。

我气得冲过去将那拜帖抢在手中,大声质问道:“你竟想求娶她人?”

“你与宁王的婚仪已摆上日程,我又为何不能另求佳人,合着我叶赫家的两兄弟,都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他斜睥着我,双手负胸,冷冷道。

“你,你——”我指着他气得直哆嗦,他手边的求亲请帖色泽灼人,求娶的佳人名字昂立于帖首。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干脆也负了气,甩手道:“罢罢罢,君既无心我便休,从此山高水远,我们永不相见。”

我愤愤地转身,刚走两步便被他一把抱住。他将头埋在我的肩窝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沮丧:“你教我还能如何?”

我顷刻间柔软了心肠,不知苍天为何要捉弄我们二人。他见我不再挣扎,这才沉下声来破釜沉舟道:“如今我们也只剩一条路可走。”

“什么办法?”

“私奔。”他薄唇轻启,“咱们挑个看守不严的日子私奔,你父亲找不到我们,为顾全颜面定会换女,等那宁王与你庶妹成了亲,你父亲便再也没理由反对我们了。”

“私奔?”我大惊失色,推开他颤抖道:“你可知奔者为妾?”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父亲为全声誉也会细心替你遮掩,自然不会有人知晓这一切。”他再次围了过来,将我抱在怀中,轻语蛊惑道:“只有这样,咱们才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不是么?”

那年花前月下,在宁王被我俩指使着去捡拾篝火木柴时,是他对月许誓,愿与我厮守终生。我无语凝噎,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他高兴万分,自去准备不提。我小心翼翼地回到府中,一颗心恨不得要跳出胸腔之外。

我做出一副认命状彻底消停下来,母亲喜笑颜开,忙前忙后地为我置办嫁妆,而我则在无人的深夜收拾着私奔行李。

好不容易等到我与朴淮议定的日子,我吹熄灯火,换上丫鬟衣裳,悄悄地溜出门去。

淳儿替我守在角门处,偷偷放我出府时泪眼婆娑,待我走后立刻用棍子将自己敲晕。这也是我教她的方法,她自幼陪着我,我又怎舍得让她多受责罚?唯有让她被我敲晕,才能勉强救她一命。

出了府门,我一路直奔东城外桥头边。夜里更深露重,我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可心底火烫,一颗心儿雀跃不断。

桥头岸下水波粼粼,映衬着漆黑的夜在我的脚下疯狂地扭动,呼啸的风刮着树叶沙沙作响,恍若无数妖魔鬼怪在不远的暗处乱舞。我吓得团成一团,暗恼朴淮怎还没来。

又过了许久,那群妖魔鬼怪化为实体,竟跌跌撞撞地向我扑来。我尖叫一声,这才瞧清是几个喝醉的地痞。他们笑嘻嘻地直奔我来,围着我不停地调笑着。

污言秽语从他们口中源源不断而出,我吓得连连尖叫,大声呼喊着朴淮的名字。可朴淮依旧没有出现,我不断后退,几乎退到退无可退。地痞们伸出脏污不堪的手来,恶心地撕扯着我的衣裳。

夜幕低垂,冷眼看着我这个不听话的名门贵女,在空旷的渡口边绝望地挣扎。

4

待我醒来时,身上衣裳已被换过,母亲趴在我身边低声哭泣,父亲负手在门外焦躁地走来走去。

“你怎就不知廉耻地跑出去与人私奔,如今被那伙贼人毁了清白,日后该如何是好?”母亲扑过来疯狂地打我,一边打,一边涕泪横流。

我早已麻木了心灵,只剩下两眼还不停地渗出泪水。我干哑着嗓子,哆哆嗦嗦地在发髻上寻找发簪,“那便让我死了吧,我如今这模样怎配得上朴淮?”

“孽障,你竟还敢提那贼子,你以为那伙醉酒的贼人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定是那朴淮使了银钱雇去的。”

父亲阴沉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为父早与你说过,那朴淮心术不正,哪里会真心爱慕于你,不过想借着你攀附我常家,好为可能的帝位搏上一搏罢了。他这招毒计使得可真妙,既分化了常家与宁王,又推着郭家应下与他的婚约。”

“不可能,他与我青梅竹马长大,必不会这般待我。”我痛苦地直摇头。

“儿啊,你便信你爹娘一次。那朴淮早就与平阳郭氏议定了婚仪,不日便要结秦晋之好。那平阳郭氏羽翼颇丰,比起我常家也差不了多少。”

母亲抽涕连连,终于承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父亲气得须发皆张,遣人扶下母亲后亦甩袖而去。

我又惊又怕,连番的惊变与突如其来的真相将我彻底击垮,我昏昏沉沉地陷入噩梦里,梦中的朴淮突然变成一头嗜血猛兽,要将遍体鳞伤的我吞噬殆尽。

我发烧数日,连郎中都说凶险万分。我仍旧会在偶尔清醒的日子里企图外逃,想去找朴淮问个清楚。可我还未完全养好,朴淮与平阳郭家庶长女的婚事已提上日程。我目眦俱裂,没想到爹娘所说竟为真。

我顾不得病情,挣扎着便要去寻他讨个说法,可爹娘哪肯放我出去,生怕我再去丢人现眼。即使那晚的涉事人等被处决殆尽,可亲自救回我的人手中也有宁王。

而他,还会娶我这个残花败柳么?

就在此时,宁王朴亦再登我家门,竟不计前嫌地继续商议婚仪事宜,仍以正妻之礼相待。爹娘惊喜万分,可到底知我境况不敢轻易许诺。

他撩袍跪了下来,郑重地三叩首道,“我今生早已认定了阿欢,她受此苦楚也有我的一番责任。若我能再好些,让她眼中有我的存在,也不会白白受这一番苦楚。”

我由旁人搀扶着走到门边,听他这番话后,心底的愧疚如潮水一般涌来。如今这般模样的我,如何能应承下他的这番情真意重?他是个好人,不该由我这样的人来糟践他。

我缓缓走进屋中,虚弱地向父母拜下,“父亲、母亲,不若你们将常灵记在母亲名下,许她一个嫡女身份,也好与宁王相配。

他紧紧将住,坚定道:“你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从小伴我长大的阿欢,是在我父亲逝去后借我怀抱的阿欢,是我发誓要守护一生的阿欢。只要是你便够了,你的那些过往,只会让我更加心疼。”

我愣怔原地,不妨他竟如此之想。他定定地看着我,将我丢弃的玉蝉重新塞进我的手中,“我心慕于你,此生此世誓言不变。你永是我妻,唯一的妻。”

母亲欣慰点头,舒了口气般坐回原位;父亲神色莫测,可嘴角仍旧微微翘起。我捂住胸口,突然扑进他的怀中抽泣,仿佛要哭尽此生泪水。

婚期已定,这一次我不再闹腾,如木偶般披上凤冠霞帔,将他赠与的玉蝉挂在腰间,在热闹的吹吹打打中步入洞房。

待众人退去,他掀开我的盖头,在我额头深情一吻,忽后退为我引见一人。

我失声惊叫,捧起那张鼻青脸肿的脸,不可置信道:“淳儿?”

淳儿听到我唤她的名字,立刻扑通跪在我的面前,哭道:“小姐,是淳儿。”

我俩抱头痛哭,不知是在哭此次的相遇,还是哭过往的辛酸。朴亦贴心地避到外间,留我俩细细叙话。

淳儿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她的经历,她也属于知情人而被秘密处决,是朴亦将她救下:“小姐,以后您就收了心思,与王爷好好过日子吧。您可知王爷救奴婢时说了什么,他说他知奴婢与小姐您情似姐妹,他若不救奴婢,小姐您必要怀着歉疚与悔恨度过一生,他不想让您难过。”

我愣怔半晌,仔细感受着额间余温。这个一直跟在我身后任我欺凌的小男孩,这个不计较我的遭遇还愿一心待我的男子,让我凭什么将他推开?

5

因心中充满了感动与感激,我与朴亦愈发亲近。如今日夜相对才知,平庸背后的他温柔得令人沉醉。他着实宠我,恨不得将最好的一切都捧到我的面前。

我暗暗地唾弃起以前的自己,怎就瞎了眼瞧中朴淮,而将他抛诸脑后。

我愈发愧疚,恨自己不能给他欢愉的夜晚。兴许是那晚受惊过度,每当他靠近过来,我总是忍不住歇斯底里地颤抖。他心疼得无以复加,哪里还会再勉强于我?

日子便在这般纠结中如流水滑过,远在帝都的皇上终于行将就木,特下圣旨宣宁王与睿王携家属入宫觐见,父亲高兴万分,亲自送朴亦与我去往京都。

一路上我皆冷脸厉眉,日日想着该如何将朴淮撕碎,可真正在宫门口瞧见他与他的娇妻时,便只剩下无尽的酸水。

他的娇妻从车窗中探出小半个头来,不过一声轻唤便得他殷勤赶去。二人低喃私语不断,舒眉勾唇不绝,恰如一幅上等的琴瑟和鸣图。

我的指甲深深地掐入肉中,朴亦连忙伸手将我的手捉住,心疼地拿来绢帕替我裹住。我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得更加唾弃自己。

二王其一必是未来的帝王,皇上为他俩拨下府邸,又命他们二人参与朝政,言明半年之后亲自考教考教他们的治国之道,再与群臣商议定下未来国君。

这半载光阴,拼的便是个人身后的强弱。

朴亦明显忙了起来,不但要学习各种治国之道,还需时时与父亲一同出门拜访京都权贵,因此回来时总一脸一身的疲惫。

我甚为心疼,日日叫淳儿熬好补气的燕窝粥等他归来。每每见了我,他仍旧如在临安时一般笑脸相迎,待我也愈发温柔。

我痛定思痛,哪里再敢因为朴淮而动摇立场。我唤来淳儿为我梳妆打扮,打起精神尽我作为宁王妃应尽的义务。

帝都各家权贵都在观望中战队,我这个后宅女眷怎能不去各大宴席上与贵妇们联络感情?

在宴席上往来行走多了,也总会与那郭氏遇上。她似乎知道我与朴淮的过去,兼之我与她各为其主,她自然瞧我万分不顺眼。

我更不会避其锋芒,每次对上总能绵里藏针着唇枪舌剑一番。我自幼浸淫其道,她郭氏的庶女怎能与我争锋。

父亲夸我长进神速,朴亦待我愈发温柔,可唯有我自己苦笑连连,清楚地知晓自己的剑拔弩张有半数是存了私心。

郭氏愈败愈战,愈战愈勇,企图与我死磕到底。我一路奉陪,谁知今日的她竟提不起半点斗志,浓重的脂粉也遮不住眼底的憔悴。

她借口离席,由丫鬟扶着躲在假山洞内嘤嘤痛哭。我忍不住好奇跟过去偷听,正听到她哭至高潮,浓重的嗓音中满是伤感与嘲弄:“郭家已与夫君议定,待将来夫君荣登大宝,必要我让出皇后之位。

那孙家小姐不过命好,托生在孙相家中,兼之又是嫡长孙女,只需婉婉玉立,便有多少权贵男子为她挤破头颅。我若不是个寄名嫡女,郭家怎肯轻易松口?

罢罢罢,当初也不过是因为嫡姐早已许嫁他人,恐怕也轮不到我来做夫君的妻子。”

我惊得捂住双唇,总算将往日里朴亦与父亲的叹息和这件事关联起来。

心底残存的期待瞬间化为乌有,这便是我私心认为尚有苦衷的朴淮?这便是那个许了我一生一世的朴淮?

我跌跌撞撞地回了宫中,抱着淳儿号啕大哭。我要来更多更多的酒,将自己灌得伶仃大醉。今生到底是自己瞎了眼,将满心的浓情赋予朴淮这等奸佞小人?

朴亦议事归来,一瞧我这模样,连忙心疼地将我抱起。我借着酒劲儿将他按倒,声嘶力竭地吼道:“这样子的我凭什么值得你以一生相待,不是说左相的意见至关重要么,那你也去撩拨那孙家小姐啊,就算让我让出皇后之位都使得。”

他默默地看着我,良久才悠悠地叹了口气,将我重新紧紧抱在怀中,呢喃道:“常欢,你没有心么,我一生所求,不过一个你啊。”

婉转情话,终令我泪如决堤。我主动低下头吻住他,让迷离的醉眼里都是他……(小说名:《常欢》,作者:应惘然。来自:每天读点故事,看更多精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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